于承珠大为惊奇,心道:“我师父常说,以吵嘴摩诃的武功,纵横天下,已是无敌,若以一敌一,他和吵嘴摩诃也不过是打成平局罢了。瞧他们戏弄七名卫士,那是多么神通,他们还须惊骇甚么劲敌?”她本来另有很多话要问,给白摩诃一打岔,也只好忍住,跟着吵嘴摩诃到半山一处视野开阔处筹办观战。
吵嘴摩诃将仇敌打发以后,白摩诃笑道:“咱兄弟这几手粗浅把式,让真君见笑了。¤,”赵安然淡然一笑道:“吵嘴二兄的罗汉神拳将中印两国拳术精炼熔于一炉,当真令人大开眼界,贫道佩服不已,何来见笑一说。”
赵安然神情泰然自如,双掌摆布挥出,虚空接引,阿萨玛兄弟只觉本身刚猛无俦的掌力,就仿佛打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没有激起涓滴的反应。两兄弟心头一凛,脚尖点地,如同大鹰般腾空而起,换了一个方位,呼的又收回一掌,但是仍然如同石沉大海。
两个怪人行动似慢实快,转眼之间便穿过了山脚下的数处果林,到了山路之上,赵安然当道而立,顿首道:“两位道友请留步。”两人一怔,右首怪人道:“这位道长,有何贵干?”说的竟然是中国话,固然略显生硬,但吐字清楚,彬彬有礼。
赵安然大袖飘飘,脚下生风,不过半晌便到了山脚,定睛一望,公然山脚下多了两个怪人,这两人穿的都是黄绢长袍,搭着白绸披肩,束有头巾,高鼻深目,一看就知是阿拉伯人。更妙的是两人不但普通打扮,脸孔也完整一样,只是一个缺了左耳,一个缺了右耳。赵安然心头暗笑:梁老这个创意不错,两对本国双生兄弟做大仇家,真是天造地设,妙不成言。
赵安然眨了眨眼,笑道:“二位所言极是,只是现在可没有朝廷鹰犬来做练拳的靶子,贫道该如何回报二位?”黑摩诃笑道:“不瞒真君,我兄弟此次来寻张丹枫,本意是想请他帮我们对付两个大敌……”于承珠插口道:“你们见到我师父了?我师父师母可有甚么说话交代?他们到哪儿去了?”黑摩诃道:“哈,张丹枫真是收得好门徒。我们给你师父卖力,你连多谢也不说一句,就记得问师父。”于承珠小嘴儿一噘,手指头在面上一划,羞他们道:“甚么卖力,你这是在天玄前辈面前露脸,我师父可不领你的情。”黑摩诃点头道:“小丫头牙尖嘴利,我们是三天前来的,你师父当时正要分开。他叫我们也从速避祸,我们却恰好留下来,要替他管管闲事。”白摩诃道:“他临行前教了我们一个对付那两个劲敌的体例,但是却也一定有非常掌控,现在有天玄道兄在此,哈哈,管束那两人撞个头破血流。”
阿萨玛兄弟这才第一次晓得了甚么叫做“深不成测!”他们的掌力未能撼动对方分毫,却又不遭到对方的掌力反击。到底对方的本领如何,他们是一点也摸不到深度。但起码有一点是能够必定的:对方的气力是只能够在本身之上,决不会在本身之下了。
阿萨玛两兄弟能做到一国国师之位,武功见地,天然也是非同小可。三掌交击一过,两兄弟互换了一个眼色,双双纵身退出三丈开外,方欲开言,忽听得头顶上传来哈哈的怪笑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