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承珠读完信后,虽是得聆师训,心中哀思之意稍缓,猎奇之意却大增,她也曾听师父谈过金刀寨主周杰的故事,忍不住向赵安然就教道:“周杰大哥,传闻大小事件,都已交与他的儿子,周山民佳耦一贯与朝廷作对,他们如何敢冒险入关,我的师父又如何晓得?”心中动机此起彼落,狼籍如麻。
赵安然笑道:“习武之人,可贵有此顿悟的良机,这是你的机遇,何罪之有?”于承珠四下一望,不见其别人影,忍不住问道:“吵嘴摩诃呢?”赵安然淡然道:“这两兄弟固然不算甚么好人,但贩子厚利的赋性却窜改不了。贫道替他们打发了仇家,他们就仓促忙忙的走了。”于承珠叫道:“可他们还没有奉告我师父的下落呢!”赵安然道:“他们托我转告你,你师父师母要到云南的大理去,你太师祖在大理的点苍山上,本年刚巧是他八十一岁的大寿,你师父趁此机会,一来避祸,二来替他白叟家拜寿。”于承珠的太师祖便是玄机逸士,十年前与大仇家上官天野化敌为友,一同归隐,这事于承珠亦曾听师父说过,现在才晓得本来他们就是隐居在点苍山。
赵安然笑道:“张大侠夙来神机奇谋,料事如神。你固然按着他的叮嘱行事便是。”于承珠脸上又是一红,心道:“天玄真君与我师父素未蒙面,却也对他如此信赖,我又怎能对师父的安排有疑议?”赶紧告别赵安然,仓促策马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