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风平浪静,八人发明本身竟身处一片开阔的山谷当中,远处山峦叠嶂连缀不断,近处长林丰草郁郁葱葱,当中一条羊肠鸟道曲径通幽,绝顶立着一座小小的茅舍,屋前植槐,房后种桃,左边开了一片菜圃,右边傍着一条清澈溪涧,真像是国画中形貌的瑶池。
俄然一阵暴风高文,在耳边吼怒作响,顿时飞沙走石,六合之间一片迷蒙直叫人睁不开眼睛。
“恐怕不可。”曾帅惊骇地看着集卡车道。只见从集卡车上跳下十几个男人,个个手落第着利斧,竟是那一晚在永平寺外追砍他们的人!
长年累月跑在这条省道上,他早已驾轻就熟,闭着眼睛也能晓得火线有几个岔道口。转弯的时候他从不超车,稳定道,不加快,不挂空挡,稳稳铛铛地开了十几年没出过一起变乱。
刚才的邪门事儿必定跟他有关。八人决定去找他问个究竟,黎小石腿骨骨折走不了,苗康只好背着他。
二人相互看了看,都摇了点头。
公然油纸一贴,疼痛当即减缓,他镇静地说:“老伯,感谢你啊!”
“那里来的邪风?”黎小石内心正吃惊,忽觉身轻如燕,仿佛被暴风夹带着飞入云霄。
随后拨弄几下灶膛里的柴火,插手几片干木,灶火一下子便烧得旺旺的。老头取来一壶茶水放在灶上,又把一旁的茶叶筒拿起来对着窗口亮光瞧了瞧,可惜内里一片茶叶都不剩,看来只好喝白水了。
黎小石心想这老头行事如何也不提早打声号召,忽听“啪”的一声,油纸贴在了大腿内侧的伤处,顿时只感觉一股暖热从伤处腾起,疼痛仿佛减轻了很多。“这甚么草药啊?怪舒畅的。”
老头一把推开他的手,力量还挺大,哧溜一声就把他的腿子褪到膝盖。戚琪、谢薇薇二人仓猝转过身去,黎小石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苗健看了看他,遂把黎小石放在床上。“轻点轻点”黎小石呲牙咧嘴叫痛。
又冲曾帅、邱益道:“你!你!去找草药。他们二个每天都要换药。”他从灶台上捏起一枝带叶片的草茎丢给他们,想必这就是救治骨折的草药了。
这时候老头估摸着油纸上的汤汁差未几温热,便取了一片,哗一下翻开黎小石的毯子。
世人一听都不信,面前的老头固然胡子斑白,但是看起来也不过五十高低,如何能够有这么大的孙子?
倒是车厢里的老司机,一手扶着方向盘,一手托着长烟杆,不时把烟杆伸出车窗外敲打几下,磕掉烟斗里的烟灰,口中哼上几句走调的山歌。
又冲苗康道:“你!太阳落山之前去山后小水潭里,把鸭子赶返来关进鸭棚。”
老头斜乜他一眼,不屑道:“我孙子都比你大。”
回身看了看谢薇薇和戚琪,问道:“谁会做饭?”
老头嫌弃地皱了皱眉,厉声道:“那就学!”说完也不管世人答不承诺,径直往屋前的高大槐树去了。
一行八人分开湖边别墅,走上省道线,拦下一辆农用拖沓机。坐在宽广无蓬、四周吹风的车斗里,本来有如画风景相伴,很合适一起高歌、欢声笑语,但是八人却寂寂无声,各怀苦衷。
“快叫救护车!”戚琪摸着黎小石的腿大喊。她略微一碰触,黎小石就疼得直叫喊。
从集卡车下来的男人正要举起斧头砍向黎小石和其别人,俄然被暴风迷了眼,再展开眼睛的时候,面前竟然空无一人,黎小石等八人连影子都不见了。
老头回身又拿起另一片油纸,冲苗健道:“你过来。”
说着冲胡柯道:“你!山上捡柴。”
“快逃啊!”除了黎小石和戚琪以外,六人四散逃命。黎小石目睹日光下利斧闪烁银光,朝本身头顶劈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