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见鼎如遭雷殛般地浑身一震,上半身不由地向后倾去,贴到了马背之上,而他跨下的骏马却收回一道长嘶,四蹄一软地跪在地上,口鼻中喷出了血沫。
“飞马牧场和四大寇的人,就是不晓得是四大寇中的哪一名?”齐放猜想道。
这日,齐放正勒马在一条溪边饮水,俄然听到数里别传来一阵呼喊叫骂声,不由侧耳聆听,仿佛是有两帮人马在交兵,除了呼喊声以外,另有骏马嘶鸣和兵器碰撞的铮戈声。
啸声由远及近,速率缓慢,声音雄浑,显现出来者功力不凡。
房见鼎外号“鸡犬不留”,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三,此人头上长着一个肉瘤,形貌可怖,利用的兵器是一根三尺长的狼牙棒,足有六七十斤,可见其体力过人,算是准一流级别的妙手。
梁治大声叫道,一夹马腹,向前冲杀而去,只听“砰”“砰”两声重响,两名盗匪便被他连人带马的斩飞出去,将流寇的包抄圈翻开一个缺口。
房见鼎晓得来者功力高绝,本身恐怕并非他的敌手,但因为健马伏地,让他来不及闪避,只能将狼牙棒横在身前,停止搁挡。
梁治上马,走到齐放身前,抱拳道:“鄙人飞马牧场梁治,多谢兄台援手之恩,不知兄台如何称呼?”
“大师不要恋战,放走野马,给着我冲出去。”
齐放倒是不闪不避,长生真气密布于拳头之上,跟狼牙棒硬碰在一起。
“鄙人齐放。”齐放一样抱了下拳,道:“些许小事,不值一提。这些贼寇横行霸道,恶贯充斥,除恶惩奸恰是我辈之责,梁公不消放在心上。”
“砰”的一下,狼牙棒狠狠地砸到了房见鼎胸口,将他的胸膛砸得凸起下去。
齐放见美意难怯,只好应了下来。
齐放在襄阳城逗留了数日,没有比及婠婠的动静,单独离城往北面而去。
“恶贼休逃!”
“快逃。”
“房见鼎,你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劫我们飞马牧马的道儿,也不怕崩了牙口!”说话的是一名四十许岁的中年男人,此人五短身材,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,太阳穴高高鼓起,双目雷芒闪动,只看表面便知是表里兼修的妙手。
梁治热忱地聘请道:“前面就是飞马牧场,齐兄务必到府上喝杯水酒,好让梁某一尽地主之谊,不然江湖同道该嘲笑梁某不知礼数了。”
“本来你们这些流寇勾搭到了一起,狼狈为奸,难怪敢向牧场动手。嘿嘿,但就凭你们这些下三流的贼寇,想逼我们飞马牧场就犯,的确是异想天开。”美须男人沉声道。
齐放的拳头与狼牙棒硬碰一下后,身材高高的抛飞起来,在空中一折,再次飞扑而下,以掌为刀,向他劈下。
房见鼎嘴里收回狰狞的笑声,大声道:“也不怕奉告你,我们四大寇已经结成盟友,共同进退,今后飞马牧场想要走货,必须提早支会我们曹老迈,不然就是犯了我们的端方,管束你们寸步难行。”
只听“嘭”的一道暴响,仿佛雷霆炸裂。
梁治道:“我们方才从南阳返来,路过襄阳,听人说过公子的名号。本觉得是夸大其词,没想到本日一见,公子的技艺比传闻中还要冷傲三分,人中龙凤,名不虚传。”
这时,一道呼喝声印证了他的猜想,同时也给出了他答案。
此人名为梁治,是飞马牧场的第三把手,职位仅次于场主商秀珣和大管家商震,论武功,也可排进飞马牧场的前五之列,并不减色于四大寇。
齐放“哦”了一声,惊奇道:“梁公传闻过我?”
齐放笑道:“哈哈,梁公过奖了。”
另一方有四五十人,服饰稠浊,高矮胖瘦尽皆有之,规律狼藉,个个身上都带着凶煞之色,恶形恶相,绝非善辈,一边鄙言秽语地大声喝骂,一边向灰衣劲装世人建议打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