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我已经成了事情狂了?”莫名烦躁的在花厅里转了几圈,杜书彦无聊的拉住云墨问道。
“这可不好说,老狐狸,”杜书彦挑眉笑道,“东西没丢吧。”
“谢尚书大人,”萧远恭恭敬敬的撩袍拜了,告别而去。
先帝当政时,因先帝体弱,律王还偶尔参知些政事。至当今即位,他便完整做起了清闲王爷,整日吟诗作对,侍弄名菊。逢本年寒暖适合,律王悉心顾问了很多年的几盆绿牡丹总算是垂丝透露,心瓣浓绿裹抱,花色碧绿如玉,晶莹欲滴,日晒后,绿中透黄,光彩夺目。太皇太后和当今便特许律王府择日开赏花宴,遍请京中文人骚人,一时候京中很有才名的读书人,有至心赏菊会友的,也有贪慕浮华的,倒也来了个七八,偌大的东篱园中游人济济,笑语盈门。
杜书彦歪在榻上打着盹儿,忽一阵鼓噪,惊飞了西塘边儿梓桐树上躲雨的寒鸦。
“南江侯府昨夜进了贼人,刚好侯爷刚得了告急军报赶往枢府,你说巧不巧。”
“你也早点歇下,”杜书彦客气的点点头,回房掩了门,听着许玖的脚步声在院里又转了一圈,才消逝在雨声中。
杜书彦换了便服,慢悠悠的漫步到大相国寺,和尚们已用过了早餐,正在经堂前三三两两的论经释义,萧远换了一件天青的布袍,蹲在藏经阁的石兽前,逗弄着一只打盹的花猫。
“如果冯老头想毁,还不是抬抬手的事儿,这老头到底想啥呢?”云墨转着眸子子道。
“老爷还前厅会客呢。”
“前日着人带了封信,说是节后要来都城。”
“父亲当年也欠西北军财帛?”杜书彦见父亲表情颇好,忍不住打趣道。
杜书彦悄悄摩挲着额头,笑道:“但是个巧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