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笑道:“明昭本日得了个好彩头。不过朕倒是有一点疑问,既然萧卿只需七日便能整肃天武军,南江侯治下是否放纵了点?”
下人清算了笔墨,摆上棋盘。律王和李朔下了一会儿,俄然想起一事:“传闻翰林院中有一人棋艺绝佳,本日可来了?”
“有日子没听你们两辩论了,”天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位臣子,“萧卿说来听听,你们俩赌了点甚么?”
“你来了多久了?”
“臣不敢,”南江侯负手笑道,“官家可要取了跨云来,让臣开开眼?”
“官家莫要偏袒燕然,只说臣与他打赌一事,官家金口玉言,只提及龙卫军,燕然你可认输?”
“禀官家,这是天武厢军。”
萧远笑道:“恕臣不敬,顺丰七年之事,官家可已放心?”
萧远心头一转,只答道:“高帅刚立下大功,又恰是欲与武人立威之时,怕是须得从长计议。”
“官家真是好眼力。”
待南江侯分开,天子的眼神缓缓落到萧远左腕的旧牛皮护腕,道:“当年之事萧卿还是不能放心么?”
律王看着满盘棋子,轻叹了口气,伸手提了李朔的死子放在玉盘中:“子宽下一步该如何走?可还要本王来提点?”
“也罢,让他们就按常日的练习吧。”
天子丢动手中的折子,活动了一下肩膀,瞥着殿前的几株菊花笑道:“皇叔倒是清闲欢愉,朕可就没这么好命了。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一来不消瞥见臣,二来不消巴结京官,孙大人何乐而不为。”
“到底意难平。”萧远沉声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