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家酒坊高扎彩楼,酒旗招展,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酒香扑鼻,街道两旁,彩女们托着放满酒盏的玉盘,娇声邀路人过来咀嚼自家的好酒,以求能在明日的斗酒会中拔得头筹。
“此僧游方陕西道时,与高德兴来往密切,高德兴也多依仗他探听都城动静,此时仓猝分开,多数是他处有要信传来。”
“这酒猎奇特的名字。”
萧远一惊而起,正要翻身上房,只听身后道:“施主请留步。”定睛一看,是刚才僧房中诵经的中年和尚。
东风夜放花千树,凤萧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。
萧远只好退出来,又到客堂看了看,梵刹端方严格,早早就锁了门,以是只要几个墨客模样的在这里过夜,或挑灯读书,或也已经歇下了。他看了一圈,并不非常,只好翻至屋脊的暗影里坐了,内心奇特,莫非高德兴并没有来大相国寺?本身和杜书彦都猜错了。
“这但是翰林大学士王芳之给起的名,传闻这酒一下肚,就像是全部春季一股脑儿到了你肚子里,妙不成言。”
“这有何难,后日斗酒会,我正愁无雅客作陪,若燕然不弃,杜某明日做东,我们在潘家楼把酒论琴,岂不美哉。”
“可惜我泥菩萨过江,本身难保啊。”
“另有一事……高帅此次立下大功,只怕有嫉贤妒能之辈要拿秦凤路冻死军士一事做文章。”
“你所说三全观之约是?”
萧远嘲笑一声,自跃出寺墙而去。
“怕啥,只说是百年难遇的暴雪,冻死几个军士算甚么,再说那都统已经战死,这事也查不下去了。”
“和尚又打机锋,”佛像后一个墨客大笑着转出来,朝着法鉴合掌一鞠。
法鉴合掌道:“阿弥陀佛,杜公子一贯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