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衣人愣了愣,打量了一下尚青云,咧嘴一笑:“嘿嘿嘿,这位先生脑筋转的好快,鄙人佩服。不过既然先生这么说了,这鸟腿我如果不吃,怕你面子上挂不住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说着接过那条肉香扑鼻的鸟腿,伸开血盆大口,“咔嚓”就是一口!脸上竟然一滴泪珠都看不见,本来刚才的那阵子大哭,不过是光打雷,没下雨……
“当然是老夫养的,老夫养了它十多年啊,一把屎一把尿地服侍,好不轻易长大了,这才刚会飞不到半年,就被你们这群心狠手辣的贼子给杀了,你,你们这群贼子,给老夫的小红偿命!”说着又要脱手。
尚青云俄然站了起来,手里拎着那条肥硕的鸟腿,笑道:“朋友,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这火云鸟底子就不是你养的,要说是嘴馋,想吃两口就直说,老夫这里还带着酒呢,想要讹人?嘿嘿嘿,也得看人去才行!老夫也曾在大陆上走过很多处所,自认见地也很多,还从未传闻过谁家的火云鸟十来年就会飞的……”说着笑眯眯地将手中烤好了的鸟腿递给了那灰衣人。
尚青云不动声色地将火上另一只鸟腿收了起来,然后走到那灰衣人近前笑道:“这位朋友,不知如何称呼?”
场上的氛围俄然就诡异起来,一老三少不言不语,火上烤着鸟腿,中间另有一个灰衣人哇哇大哭,清幽的山林中,哭声传出老远,惊起树林中一阵阵的鸟雀。
话音刚落,一阵劲风猛地扑下,顿时将尚青云吹成了滚地葫芦,灰衣人被那阵劲风吹得一闪猎猎作响,脚下却如生根普通纹丝不动,凌远山和萧清河身子被风吹的扭捏不定,故意去扶住尚青云,但是一迈步就是一个踉跄,当真是行动艰巨。吴才离得稍远,赶快去扶尚青云起来。
“哇呀呀,岂有此理!老不死的,你杀了我家小红还不罢休,竟然还拔毛,开膛,摘了魔晶,取了心头血,现在竟然连两条腿都不放过,真是残暴得耗费人道,你给我小红偿命!”这灰衣老者说着便向尚青云扑去,要让尚青云给火云鸟偿命。
尚青云、凌远山、萧清河三人齐齐将手一指那灰衣人,异口同声地大声喊道:“他!”
吴才不远处选了一个大石头,盘膝坐在地上,微闭双目,也不知是打坐调息还是闭目养神。
尚青云饶有兴味地转动着火上的鸟腿,不时地撒上点盐巴,嘴里还在指导着这烧烤的技能和火候,凌远山和萧清河也听得津津有味。差未几半个时候,那两条鸟腿也烤得差未几了,阵阵烤肉香气直往鼻子里钻。吴才展开了眼睛,却没看那两条让人馋涎欲滴的鸟腿,反而向树林深处看去。
尚青云将手伸进承担里,取了一葫芦酒出来,扒开塞子递了畴昔,这灰衣人毫不客气,接过来“咕噜咕噜”就是一通豪饮,痛快淋漓,看得一旁的凌远山、萧清河直咧嘴。
尚青云头也不抬,用心致志地烤着鸟腿,仿佛底子没发明有人在场放声大哭;而凌远山和萧清河面面相觑,他俩到底还是年纪小,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,是以只能傻看着;而吴才却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,很无辜地看着那灰衣人大哭……
络腮胡豹眼一瞪,将在场诸人脸上一一扫过,最后落在了灰衣人身上,厉声喝道:“这是谁干的功德,是想用心向我玄灵宫启衅不成?竟然敢杀了我们玄灵宫的灵兽!”
凌远山,萧清河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将目光看向了站立不动的吴才。吴才面色安静,淡淡地打量来人,此人跟尚青云差未几年龄,也是五十来岁,一身灰衣,面庞古拙,皱纹纵横,看上去比尚青云还要老上几分,不过看他那技艺,另有刚才那浮光掠影般的身法,到底多大年纪,还很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