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筱安后,林伊人立即派江诺给扶游宫带去了一封信,在信中,林伊人详细描画了谷小扇的身材状况,恳请师父想方设法救治谷小扇。与此同时,林伊人还让江诺带去口讯提示师父,其祖上为建国大将殷墨渊一事朝堂已然晓得,让师父多少有些防备。
凤忻殿位于后宫中轴线之西,与晔帝林岂檀所居司宸殿遥遥相对,玉阶彤庭,桂殿兰宫,是后宫中仅次于司宸殿的豪华宫殿。
晔帝林岂檀在朝堂上大发雷霆,怒斥工部侍郎韦鹄旦此前至娄焘巡查水利怠惰疏懈,要将其下狱定罪,后因太子死力讨情,才勉强同意将韦鹄旦连降三级,命其帮手新任工部侍郎吕嗣年,协同苕昌郡守解滨延、娄焘郡守周寅槐救焚拯溺,戴罪建功。
元汀荑道,“夏奕顷为人聪明通达,洞察帝心,极得你父皇喜好,夏且雉虽与你外祖父有些过节,但夏奕顷之妻,倒是礼部尚书方筹信之女方妩蘅。”
林涧之唇角扬起,豁然一笑,“如此便烦劳母后在大臣的家眷里探听探听了。”
“涧之,”元汀荑斜坐在软榻之侧,柔声道,“此次韦鹄旦失势,平白让吕嗣年得了机遇,吕庭和一贯正视这个侄子,几次三番向皇上保举,若不是你外祖父暗中补救,吕嗣年恐怕早就飞黄腾达了。这一回,林子衍兵不血刃便多了个工部侍郎做后盾,那工部尚书鲁良理已是花甲之年,指不定此后吕家便节制了工部,所谓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,对此你总得有所运营才是。”
“涧之,”元汀荑身着一袭金色绣凤锦裙,仪态雍容,从后殿款款而出,“你身为太子,去处总得有些端方,这涣散的模样如果被你父皇瞧见,岂不又多了是非?”
“是有这么回事。”元汀荑道,“方妩蘅红颜薄命的确不幸,但夏奕顷丧妻后却并未与方府疏离,反而隔三差五前去看望方筹信,安抚他丧女之痛,故而方筹信对夏奕顷极其正视,暗里竟已帮他筹措起迎娶新人之事了。”
林涧之轻嗤道,“还不是您当年没将那庶子放在眼中,以是现在才留了祸害,如果当初……”
眼下,聂陵孤已在返程途中,估计十余今后便可到达筱安,但扶游宫那边,且不说师父眼下一定身在云雾峰,即便江诺如愿见到师父,再星夜兼程往回赶,只怕也要半个月火线能进入筱安。是以,林伊人现在只能等,倘若师父或聂陵孤二人当中,有任何一人能够治愈谷小扇,林伊人便会立即毁掉乌玠令,以绝后患。
先是江湖哄传,香雪山庄的洛清尘因为对苏卓云心胸惭愧,迟迟不必定下与洛小北共结连理之期,导致洛小北大怒,分开香雪山庄,不知所踪。
“方筹信一人之力天然不敷,”元汀荑满含深意道,“可母后如果为夏奕顷牵线搭桥,帮他寻个门当户对的新人和岳丈,此事多数就水到渠成了。”
香雪山庄顿时大乱,旗下二十八个堂主皆放动手头事件,尽力搜索少庄主形迹。
林涧之不觉得意,“那母后觉得,儿臣此后该如何运营?”
内侍进入太子府时,林涧之正与太傅归士南之孙归济容在府中喝酒观舞,二人酒酣耳热兴趣正高之际,忽闻皇后急召,林涧之只好绝望散了酒菜,仓促赶往元汀荑所居的凤忻殿中。
林伊人晓得,只要眼下本身毁掉乌玠令,辜墨玄铁其他四枚令牌立即就会变得一文不值。此事只要他一人晓得,这便意味着,他能够随时借助那四枚毫偶然义的令牌,激发各方冲突抵触,终究渔翁得利,坐享其成。
未过两日,朝堂又接到苕昌郡和娄焘郡急报。奏折上说,向来五谷歉收、家畜畅旺的苕昌突发旱情,田中苞米、麦苗尽数枯死,旱魃为虐,如惔如焚。与此同时,娄焘却连日大雨如注,鱼米之乡转眼变身汪洋大海,大水残虐,众多成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