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止!”一抹悠逸身影腾空而起,仿佛潜龙出渊,又似惊凤凌月,一道金虹突然分裂夜空,击向叶浮生,雷霆万钧,势不成挡。
林伊人立于一旁,眸光轻闪……这么说,叶浮生对姬兰仙和言绪的干系一清二楚?
叶浮生掠出醉然亭,拔剑出鞘,“或许你该自称姬公子才是!”
“无耻魔头,信口雌黄!”言绪听闻叶浮生出口欺侮言止阳,只觉满身血液都涌上头顶,两支凌云刺风驰电掣般自衣袖中飞出,穿云裂帛直击叶浮生而去。
此言一出,言绪手中顿时一滞。
“叶大侠对旧事如数家珍,好似当日在胡蝶谷中亲眼目睹了整件事普通。”林伊人摸索道。
当!当!当!
当!当!当!火花四射,凌云刺与蚩息剑狠恶相撞。言绪只觉手臂发麻,胸口如遭雷击,气血翻涌,连续发展了五六步。
“这么说,二十年前,桓帝、姬延泊与顾芍筠恩仇情仇确有其事,而当年桓帝暗中派出刺杀姬延泊之人,便是倚岚门前门主荆苍昙?”林伊人道。
叶浮生微微蹙眉,旋身罢手。言绪顺势翻身飞出,方才堪堪避过了存亡一线的险境。
“你母亲靠近你父亲,本就是为了血洗倚岚门,只是她没有推测,厥后竟与你父亲情投意合,阴差阳错结为了佳耦。”
三十余招后,言绪垂垂感到举步维艰,压力越来越大,更遑论克敌制胜,转守为攻,但是,比那一片片密不通风的刀光剑影更让言绪震惊的,是叶浮生连续串如同好天轰隆的答案。
“你胡说!我母舅为何要费经心机对于倚岚门!”言绪嘶声吼怒,再次旋身而上,手中凌云刺收回锋利的破空之声。
林伊人瞥了言绪一眼,只见言绪满身紧绷,神采明灭不定,整小我好像一柄冷冽锋锐寒芒四射的雪刃,随时会与叶浮生同归于尽。
“你胡说!”言绪面色惨白,如同月下寒冰,带着无边的冷冽和坚固。那魔头在多年前杀了他的父亲,现在还要倒置吵嘴,诽谤他孤独平生的母亲。
叶浮生神采阴霾,缓缓收起蚩息剑,“十六年前,在我登上天都峰时,彩衣已躺在千崖谷冰窟当中,她后心留有烟波夺魂掌的伤痕,腹中胎儿早已命丧鬼域。烟波夺魂掌乃是苗疆烟波娘子门下绝学,我肝胆欲碎,誓要为彩衣报仇,你父亲却将凶手暗中放走,那人便是你的母亲,苗疆偃月国公主姬兰仙,当年她叫周惜儿!”
叶浮生轻屑冷哼,“死在你母亲手中的不止彩衣,另有你的师祖荆苍昙,所谓血洗倚岚门,底子就是彼时偃月国世子姬延泊所设之局,你母亲手中感染的鲜血,远远超乎你的设想!”
“骨仙草?”叶浮生语气中带着较着的挖苦,“绕了半天,你不过是惦记取叶某手中的几枚令牌。当年,言止阳为了袒护你母亲的卑鄙行动,欺世盗名,瞒天过海,经心编织出我叶浮生血洗倚岚门的弥天大谎,你如何就不会与我虚与委蛇一番,也显得言家师着王谢,后继有人?”
公然,叶浮生神采微变,冷声道,“桓帝与姬延泊昔日之争,导致倚岚门卷入没顶之灾。姬兰仙乘陆昀巡佳耦外出远游,言止阳下山置药,荆苍昙闭关修炼之际,与早已躲藏在天都峰脚下的杀手里应外合,血洗了倚岚门。彩衣拼尽尽力,前去冰窟为荆苍昙示警,不料姬兰仙早有筹办,心狠手辣,将彩衣与荆苍昙双双置于死地。这才是十六年前的本相,这才是言止阳带着一双后代远走他乡的真正启事!”
“沈堂主年纪悄悄,倒晓得很多故交旧事……”叶浮生打量林伊人一番,“彼时,桓帝听信谎言,亲身率军前去胡蝶谷剿杀瑄国余孽,不料误中谷中奇毒,多亏顾芍筠相救,才幸运逃得一死。桓帝对顾芍筠一见倾慕,但顾芍筠与姬延泊两情相悦,桓帝愤怒之下,暗中派人找来荆苍昙,刺杀姬延泊,筹算将此事归入江湖纷争,绝杀之战。可荆苍昙动手之前,却被顾芍筠发觉,顾芍筠为让姬延泊逃离险境,冒死相救,乃至身负重伤,终究瘗玉埋香,放手人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