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漫了然,也不想她难堪,伸手从她那叠银票里抽出一张递给洛石,道:“那你该谢的是洛石。”
马车缓缓前行,却在半个时候以后突然停下。
白漫先是一愣,有情郎?
丢下顾汐一小我在马车上,如果出了甚么不测,还真是鞭长莫及。
私奔这类事情,她还做不出来。
目光所及,官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小我,有男有女有老有少。锦衣华服,粗布短衫皆有,像是一大师子的老爷侍从,他们全数一动不动躺在那边不知死活。
骄阳余晖,一股热浪劈面而来,白漫伸手遮在眉头,转头看了一眼顾汐,道:“你不若也下来?我们一起到前面看看。”
白漫笑看面前绝色女子,顾汐虽入风尘,却半点没感受青楼女子是低人一等,身上有那些女子没有的自傲。
能在石阚安身,更多的是因为池睿是知府,对朱雀街那一带的管束严格,就算是青楼也不能随便肇事。而都城,随便丢个石子就能砸到一两个皇亲国戚,到当时如果被人看上,那里是一个女子能够摆脱的了的?
不然长这么都雅的女儿,天下间哪个父母会丢弃她?
顾汐却感觉这一来一往之间看似甚么都没变,但是她却轻松了很多,因而乖乖的将银票收好不提。
好嘛,这便是征服的快感。行行出状元,就算是青楼女子,也是有寻求的。
如果平常女人如此说,白漫必定要感觉此人是在她面前夸耀她的美艳她的不凡。但是顾汐如此说,白漫却知她说的是大实话。
才想到方才顾汐问洛石关于私奔的事情。当下摆手:“你曲解了,我还没有那么不拘一格。”
白漫笑笑,扯开话题:“那你去了都城今后有甚么筹算?”
“哦?”顾汐听了这话,不由得瞥了一眼马车外的方向:“也是,这可贵有情郎,自是不必顾忌世俗目光。”
白漫点点头又摇点头,道:“青楼那处所的确不好,不过这是你的挑选。”
这些年顾汐在彩凤阁里的职位一向居高不下,却有本领让那些男人们都服服帖帖,没有闹出很多头牌被逼卖身的事情,就这一点白漫感觉顾汐有过人之处。
顾汐笑了,花枝乱颤:“我这点银票,恐怕只够去都城买件小院。这些年,我吃的住的都是极好,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,正所谓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我也不想委曲了本身。”
见白漫有些动容,顾汐笑容顿收,脸上绽放出一个春意盎然的笑意:“实在我不睬解。这些我都是听楼里的女人们说的。”
白漫不免多看了她一眼。
从她晓得顾汐之时就传闻她是卖艺不卖身。是以在她看来,顾汐就好似在青楼里找了份差事。
“你还要去青楼?”白漫脱口而出,又弥补道:“你有这么多积储,想来就是去了都城也能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我是彩凤阁里的头牌花魁,自始至终都未曾经历过她们那些勾心斗角,冬眠而出的日子。除了这个身份以外,我过的日子比如大师闺秀,锦衣玉食无所不缺。“
闻言,白漫赶紧一把翻开了帘子,面前一幕却让人大为震惊。
马车里的三人皆猝不及防,晃得东倒西歪。
三人来到官道上的时候,程陌昀已经将那些人都查抄了一遍,对着白漫点头:“都死了。”
顾汐收回看向官道的视野,点点头,下了马车跟在她们的身后。
洛石摆手:“我不要,我也要谢顾汐姐。”
顾汐也只当白漫是害臊,道:“在青楼里待久了,这些事情我自是通透,今后如果碰到甚么想不明白的事情,固然来找我。”
顾汐这般自傲,若非无知,便是她有过人之处,白漫感觉是后者。因而不再多说:“那便祝你得偿所愿。只是你方才说最时运不济的青楼?不该是进最好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