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走,打了小的,一会老的来了。咱俩便跑不了了。”目睹有人拜别,肃宁有些慌乱的对着杜君宝说道。
世人还未脱手,肃宁便率先笑道:“你小子下台去唱旦角,倒真勾引得人,要打斗可还不成!”
他平经常和镖局里的镖师们拆解,一来他这套家传的掌法确是不凡,二来众镖师对这位少仆人谁都容让三分,决没哪一个蠢才会使出实在工夫来跟他硬碰,因之他临场经历虽富,真正斗争的遭际却少。固然在山灵城里城外,也曾和些地痞恶少动过手,但那些三脚猫的把式,又如何是他胡家绝艺的敌手?用不上三招两式,早将人家打得目青鼻肿,逃之夭夭。
肃宁大怒,飞脚向胡为踢来。胡为冲向右边,还脚踢出。胡为将父亲亲传的“翻天掌”一招一式使将出来。
胡为右肩微沉,左手挥拳击出。肃宁侧头避开,不料胡为左拳俄然伸开,拳开变掌,直击化成横扫,一招“雾里看花”,拍的一声,打了他后背一下。
“不能算是熟人,但是也不能算是不熟谙。”肃宁说道。
肃宁也有些惊奇的说道:“小旦角倒另有两下子。”挥掌格开,右手来抓胡为肩头。
微风熏柳,花香醉人,恰是山灵城春光漫烂季候。
紧接着,便看到马儿因前腿遭到重创栽倒在地,而那位本来穿戴华贵的少年立马披头披发的倒在地上。见到少镖主遭到惊吓,世人从速上马前来照看。
胡为出掌更快,蓦地间拍的一声响,打了肃宁的肩膀一下,这一下脱手甚重,肃宁大怒,喝道:“不识好歹的龟儿子,老子瞧你生得大女人普通,跟你逗着玩儿,龟儿子却当真打起老子来!”拳法一变,蓦地间如暴风骤雨般直上直下的打将过来。
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,摆布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,杆顶飘荡青旗。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、神态威猛的雄狮,旌旗随风招展,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。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翱翔。右首旗上绣着“虎威镖局”四个黑字,银钩铁划,刚毅不凡。
郑镖头在虎威镖局当中固然算不得是妙手,却也不是饭桶角色,史镖头见他竟被此人一招之间便即撞倒,可见对方很有来头,问道:“尊驾是谁?既是武林同道,莫非就不将虎威镖局瞧在眼里么?”
一名男人叫道:“史镖头,今儿再昂首野猪返来,大伙儿好饱餐一顿。”那少年身后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笑道:“一条野猪尾巴少不了你的,可先别灌饱了黄汤。”世人大笑声中,便驰马奔去。
离虎威镖局几百米处,锦衣少年骑马方才路过杜君宝和肃宁身前之时,只见肃宁不知从哪儿捡起的一块石头,以杜君宝设想不到的力度直奔那位锦衣少年的马前腿之上。
此时的杜君宝有一种要掐死肃宁的打动,他实在想不到,天下上竟然会有如此抵赖并且脸皮厚重之人。感觉再呆下去也不会有甚么成果的,杜君宝便想着从速回到本身的房间,然后明天一早便分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杜君宝也晓得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,便带着肃宁率先拜别。
肃宁嘲笑道:“虎威镖局?向来没闻声过!那是干甚么的?”
肃宁也不束手就擒,左手上翻,搭上了郑镖头的脉门,用力一拖,郑镖头站立不定,身子向板桌急冲。肃宁左肘重重往下一顿,撞在郑镖头的后颈。喀喇喇一声,郑镖头重重的向后跌倒。
大宅朱漆大门,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,门顶匾额写着“虎威镖局”四个金漆大字,上面横书“总号”两个小字。进门处两排长凳,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男人,个个腰板笔挺,显出一股英悍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