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着她落座,霍危楼道:“昨夜派人过来讲过,说宅子已经寻到了,就在城外,只是安排景色要花上两日工夫,你莫焦急,眼看着要过年了,过了年再去也无妨。”
李绅在飞云观中尚且不算能当担流派的道长,放入都城,便更只是个小喽啰,这几家固然多多极少与飞云观有些牵涉,可若未在道观中给孩子求签解字,那便是道长们,都不好探听小公子们的生辰。
“王青甫当初能科考并留在都城,当时的吏部主事或许帮了忙,此人已经告老归家,岳明全那边,当初帮他的人,很有能够是现在镇西军的副批示使,这二人都有个共同点,都是淮安人。”
霍危楼没法解答这个题目,霍轻鸿就更是一脸茫然,而吴襄出城往飞云观查问,直到夜幕初临之时方才回京,他顶着一身的风雪入侯府,进门之时脸颊冻得通红。
薄若清幽站了半晌, 回身朝门口走去, 刚翻开门,砭骨的北风劈面而来, 园子里的青石板地上积雪层叠, 屋宇飞檐皆是缟素般的皓白, 薄若幽回身取了一把伞往前院去。
正说着话,外头福公公笑眯眯的敲了拍门,待许他出去,便见他手中捧了个锦盒,“侯爷,钦天监送了您和幽幽大婚的吉文来了。”
薄若幽心跳的极快,“此前我便觉的他证供有些牵强,眼下更是无从解释,并且要专门遴选出这些生辰特别的孩子,天然要调查更多孩子才是,一个李绅,那里有这个才气?”
福公公笑道:“也是他们方士的说辞,十天干里甲、丙、戊、庚、壬为阳,十二地支里子、寅、辰、午、申、戌为阳,这便有了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之说,传闻四阳是极难遇的,三阳也要一个甲子才呈现一次,如何了幽幽?”
福公公应是,很快叮咛侯府侍从去京兆伊衙门一趟,却不想这一趟不但把吴襄叫来,霍轻鸿也一并跟了来,这两日他与吴襄一道查问曾在飞云观供奉的香客们,非常辛苦。
林槐当然不知薄若幽是甚么病,薄若幽亦只对付畴昔,她虽不插话,可她往那一坐,霍危楼明显少了论事的心机,林槐见机的起家辞职。
霍危楼拧眉,“可他一小小羽士,如何晓得这么多小公子的生辰八字?”
福公公更是笑道:“虽说侯爷感觉日子远了些,可这日子乃是明岁整一年最好的日子,老奴刚才听钦天监的人说那日是一甲子都难遇的三个阳日,再加上卜测出的卦象皆是大吉,是最好的日子不过了。”
昨夜新折的纸舟上,竟又有字。
霍危楼道:“多寿死在王青甫府中,禁军中有两个下落不明的,现在还在清查,至于假佛宝,即便是假的,其雕镂工艺亦是不凡,已找了京中匠人来看,说法极多,要找到当年造此佛宝的匠人,多数不易。”
薄若幽停下脚步未曾往内去,只猜疑的看向福公公,福公公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这案子禀告到了陛下跟前,陛下让侯爷年前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,这如何来得及?我看陛下就是不想让侯爷好好过年。”
待落了座,林槐不由体贴薄若幽,“传闻幽幽前阵子病的有些严峻?”
这些查证皆是大海捞针普通,薄若幽心知非朝夕之功,“那陛下怎让侯爷年前定要查个明白呢?”
“只要文瑾是李绅害的。”
吴襄气喘吁吁的说完,捧着侍从端上的热茶便是一顿猛灌,而霍危楼和薄若幽都沉默了下来。
薄若幽明白,信奉这些邪门邪派之人,多数有所求,求而不得,才会走火入魔,这时霍危楼持续道:“至于元颉,现在仍在军中身居要职,且家眷皆在京中,我不感觉他们是王青甫身后之人,只是他们多数与那人有些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