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巍一听,立即拨浪鼓似的点头,“不了不了……部属也感觉戚仵作验尸短长,必然能找出蛛丝马迹,部属绝无思疑!”
覃文州见过她多回,笑道:“小戚,你此次跟着怀瑾出京办差可立了大功,芙蓉驿死了数人,还挖出两幅陈年骸骨,你都断了个明白,这不,连世子都知你短长,钦点你验尸。”
此案关窍在戏本上,如有第二人看过戏本,便可构陷于他,宋怀瑾便道:“如果能验出写戏本的学子并非他杀,那此案便疑点更大了。”
而很快,戚浔就头也不抬的道:“常清并非他杀。”
尸身京畿衙门的仵作早已验过,并未找出有效线索,现在与大理寺合办,若戚浔也验不出个以是然来,这安排便是徒劳了。
戚浔一惊,凶手惧罪他杀了还查甚么?
傅玦点头:“那便去白鹿书院罢。”
戚浔面色微肃,却听堂内林巍道:“戚仵作让我们好等啊。”
她生的雪肤花貌,眉眼明艳,言辞间傲视神飞,倨傲之意清楚,话刚说完,她一眼看到了人群当中站着的戚浔,她很有些惊奇道:“她是何人?”
戚浔提着箱笼一起小跑,出衙门便见主官们车马齐备,她寻到大理寺与她配的马儿,提着箱笼翻身而上,虽瘦胳膊瘦腿,却利落飒然,看的林巍也不由啧了一声。
时隔大半月不见,傅玦语声气足,听侧重伤已愈,戚浔闻声他话里话外竟有赞誉之意,不由抬眸瞟了他一眼,只见他眉宇清逸,病气公然去了八分,再加上白狐裘衬着他俊美五官,莫名给人积石如玉,列松如翠之感。
现世中三人竟和戏本里的人死法一样?!
傅玦此时持续道:“白鹿书院收了很多豪门学子,这些人多数为外埠人,不远千里来到都城非常不易,此中有人靠卖书画挣银钱,另有些人则帮着都城中的戏楼写戏本,最后这位死者名叫常清,据查常给城中几大戏楼写戏本。”
傅玦点头,覃文州又道:“此案古怪便古怪在,常清并无来由殛毙别的三人,他与此中两人有过吵嘴,可别的一人却与他是同亲,且比他早一年入白鹿书院对他非常照顾,其别人说他们干系极好,找不到充足的动机,他便有能够不是凶手。”
孙菱本走在傅玦身后,这会儿也三步两转头的看戚浔,没多时,干脆走到戚浔身侧来,问她:“你叫甚么?”
白鹿书院在城南莫愁湖畔,此去要走小半个时候,戚浔先去值房取了验尸箱笼,心底却在策画白鹿书院怎会生这般大的案子。
戚浔又连称“不敢当”,覃文州笑意一收,看向傅玦,“世子,我们给宋少卿和戚仵作他们说说案子?”
魏谦满鬓华发,老神在在, 看了一眼傅玦和覃文州道:“你这丫头昔日都来得早, 本日却如何晚了?让世子和覃大人好等。”
戚浔不懂戏本和案子有何干联,更加专注的看着傅玦,傅玦又道:“他新写的戏本名叫《麒麟记》,讲的是三个墨客入京赶考,却为佞臣勒迫,继而被暗害的故事,三个墨客被暗害致死,而此三人的死法,和白鹿书院三位学子的死法一模一样。”
林巍乖觉的点点头应是。
堂中除了傅玦, 还坐着大理寺卿魏谦恭京兆尹覃文州,魏谦花甲之龄, 年老多病, 虽坐着正卿之位,却极少来衙门露面,平常差事皆由宋怀瑾查办后与他过目, 而覃文州为京畿衙门主官, 若非要案,并不会常来大理寺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