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眨眨眼,“我们不是来——”
戚浔忙道:“卑职不敢当, 大理寺其别人对案子也是极其上心的。”
傅玦道:“刘希去过的戏楼不止庆春楼,明日再去别的戏楼查探,或许会有更多线索。”
傅玦晓得要集齐当日世人多有不便,因而叮咛林巍,“你们几个跟着掌柜的去找当时的人,问问刘希当是去找他们所谓何事。”
微微一顿,她又道:“不过我看他的屋子,他本是苦学之人,当是非常想考中状元的,可考前俄然迷起听戏,仿佛有些奇特。”
戚浔听清了,却不知“阳峰”“巫峡”在大周那边,只闻声云雨霜露之词,她秀眉越皱越紧,心道难怪刘希要看戏文,若不看戏文,这如何听得懂?
傅玦立即叮咛林巍,“去找掌柜的,将《南燕归》的戏本寻来。”
戚浔笑意更明灿,“世子谬赞,这些戏文话本,不过都说些风花雪月男女之情罢了。”
“他奉告小人以后,小人没奉告任何一人,因他早前几出戏本被别的梨园买走,此番小人自不肯走路风声。”
恰逢戏台上也唱到喜乐处,堂中笑声轰然,戚浔亦绽放眉眼,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傅玦,直当他被戏文逗乐,倒也格外显得亲和很多。
傅玦转眸看她, “眼下并非上值, 你不必如此拘束。”
“当时那些人现在在那边?”
一盏茶的工夫后,林巍带着掌柜回到了雅间,掌柜捧来一本老旧的戏本,“大人,这是《南燕归》的戏本,这是一出老戏了,内里的唱段,是很多刚开端唱戏的学徒都会的,算不上出奇。”
掌柜的眼底微亮,“认得认得,他去岁过年的时候,常来我们戏楼,他来听过《金锁记》,另有一出《南燕归》也非常喜好,他还要过戏文看。”
傅玦表示戚浔坐在本身身边,戚浔踌躇一瞬褪下大氅落座,便见傅玦指着戏本问:“现在不唱《金锁记》了?”
傅玦脸颊僵住,“你,听懂了?”
戚浔心底叹了一句,面上还是受宠若惊模样,待走到本身屋宅街口,便指着远处的小院道:“世子不必再送,前面便是卑职家,多去世子。”
此不时候已晚,戏楼里虽还热烈,可傅玦和戚浔都不是当真来消遣的,戚浔应是,又道:“这份戏本,能够让卑职带回家中看看?”
戚浔立即应下,又自顾自道:“刘希到底想要甚么?莫非不是想高中状元?可这戏文与会试高中又有何干系?”
傅玦面上笑意明快,却忽的想到戚浔彻夜要看《南燕归》,他顿时担忧起来,倘若那《南燕归》之上也有此等污言秽语,难玄门坏了她?
戚浔面上应是,心底却有些打鼓,这位世子生的清俊绝伦, 与她言语时, 语气暖和, 时而带笑, 仿佛并非凶恶可怖之人, 可戚浔忘不了他锋锐凌厉的骇人模样,更不会健忘他在幽州疆场上令西凉闻风丧胆的杀神名号。
管事忙道:“去岁唱了一整年,客人们都听乏了,是以今岁开年后便换了,彻夜来不及了,您如果要听,后日可来店中。”
掌柜的微愣,一时没明白他的意义,林巍忍不住道:“他可与你们班子里的戏伶们熟悉?”
“将人叫来,刑部问案。”
戚浔也惊奇万分,忍不住去看傅玦,傅玦恰也在看她,二人四目相对,心底所思几近一样,傅玦道:“他并非与谁相好,而是想找那写戏文之人。”
戚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面上沉稳,耳朵尖却有些发红,瞟傅玦一眼,却见他并无不耐,陈墨般的瞳底浮着笑意,显得宽大温暖,她收回目光,心道傅玦竟与她设想中有些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