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破阵11
戚浔说完朝外头看了一眼，一颗心仍然微微悬着，“兄长在我这并不平安，倘若建章帝看到证据也不肯彻查，说不定彻夜便会将我也下狱。”
戚浔眼瞳微亮，“他们如何说的？”
江默忙问：“可找到线索了？”
太后怒极，自口不择言，建章帝被这话刺得一愣，要去搀扶太后的手也垂了下来，他唇角抿紧，又从袖中取出验状，“事到现在，不管母后如何怪我，我也要奉告母后，仵作验了皇兄尸骨，说皇兄在死前曾被利器刺伤过，母后可晓得此事？”
太后呼吸一窒，眼底已有薄怒，“你……你竟然信了傅玦的话？还让孙律去探查，好……那你倒是说说，你让孙律查到了甚么？”
见建章帝软硬不吃，似铁了心要查旧案，太后毕竟忍不住喝道：“你可晓得重查旧案，要查出多少捅破天的事？！哀家毫不答应！毫不！”
她最后两字几近歇斯底里，建章帝望着略显陌生的太后，心底俄然生出一个动机来，他艰巨的吞咽了一下，豁出去普通地问：“母后是不是早就晓得皇兄被害另有隐情？”
她看向建章帝手中验状，忽而换上了诱哄的语气，“你听母后的，将证据抹除，将此事迟延下去，迟延到朝中人无人敢谏言，奥妙处决了傅玦便是，只是一个已经沦为阶下囚的罪族遗孤罢了，那里值得你如此瞻前顾后？”
孙律敛着端倪，极尽恭敬之态，可他说完，建章帝仍未开口。
建章帝眯了迷眸子，“你在激朕？”
太后气的面色骤白，“你如何能！你如何敢？！你哥哥本就被暗害，泉下难安，你竟然派人去开他的陵墓！你是要你哥哥变作孤魂野鬼吗？”
言毕又感觉不对劲，赵玥身上高热已退，便是有何不好，遵循皇后的脾气，也会先瞒着她，更何况建章帝亲身过来，必然是事关严峻。
建章帝端坐御案以后，本就冷沉的面色似覆了寒冰，半晌以后，他才道：“为何不将仵作带入宫中？”
建章帝沉吟着道：“母后，有一事，儿臣能够逆了您的意，还望您莫要见怪儿臣。”
仿佛未想到建章帝如此发问，太后毫无防备之下，目光一闪，“不，当然不——”
建章帝却在这时起了身，“去永寿宫。”
“如此，只要您的孩子能稳稳担当帝位，也只要孙氏一门能权倾朝野——”
“别的，王爷在幽州治军多年，幽州军民皆敬佩先侯爷和王爷，王爷下狱的动静传去北面，很快便会有军民请命书送来，哪怕本日建章帝得了孙律的禀告仍要持续迟延，再今后，情势会越演越烈，容不得他不查旧案。”
既已出口，建章帝反倒没了顾忌，“不错，傅玦既说当年皇兄并非是被大火烧死，卫陆宁三家乃是被栽赃，那儿臣干脆令人去岐山，开棺验尸，而此番孙律前去，果然带人验了出来——”
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他现在当政已近六年，孙律此番表忠，可谓正中下怀，建章帝缓声道：“不但你父亲为首的孙氏一脉不肯，便是太后那一关，也极是难过，何况朕晓得统统的线索指向长公主和驸马，你觉得明君那样好做吗？”
他语气晦涩起来，“并且倘若事情真的到了最坏的那一步，他也不但愿我们透露身份。”
江默骇怪极了, 戚浔点头，“大皇子赵玥在上林苑夜宴之上, 大略看到了甚么, 但他当时并未道出，厥后王爷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