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果真是她想的那般合作互换杀人,那杨梧之死,又是在那边呢?
戚浔将慧谨所言详细说了一遍,终究下告终论,“这两桩案子皆是疑点重重,现在又有如此连累,卑职有来由思疑他们是合作杀人,而如果杨梧是李家至公子所害,那我们的调查便有了更明白的方向,只是现在暂未寻到直接证据。”
戚浔看向慧灵,“那您感觉他们一家四口干系如何?”
说至此,戚浔俄然问道:“慧能师父,你说当日杨家公子在前面看碑文,他是在那边看的?”
慧谨点头,“是,小僧只记得他去马厩里走动过,详细搜了何地,小僧并未细看。”
而李家和定安伯府毫无连累,独一一次打仗,便是慧灵所言的送药,可送药膏也不过半晌,说到底还是萍水相逢,就算被人瞥见也不算甚么,而两桩案子相隔小半年之久,就更不易令人生出遐想。
“大人!戚浔和周蔚返来了——”
傅玦未曾出声,覃文州放了二人拜别,看她这一番同进同出,傅玦眼底一片深长之色,他对覃文州道:“覃大人在此等待,本王先走一步。”
周蔚道:“这偌大的寺庙到处都是香客,他怎敢扯谎的?”
周蔚应是, 戚浔单独返身回到来处, 她走入竹林深处,沿着临着山崖的边沿, 没多时便到了周蔚和慧能正上方,她探身而出,“慧能师父?当日落石在我这里吗?”
慧谨神采一振,“是的,小僧未曾记错,因当日杨施主说本身丢了东西,小僧还和他的小厮在棚中搜索过,那位何姓施主则是来取马车里遗留的承担,来了取了便走,前后不过几息工夫。”
周蔚说着话,龇牙咧嘴的倒吸冷气,戚浔见他面上也有被树枝刮出的擦伤,一时有些担忧,“伤的如何?快让我们看看。”
戚浔星眸半狭,“那就要去看看文殊菩萨殿在那边了。”
慧灵指着面前和尚道:“慧谨师兄是卖力把守车马房的。”
戚浔眼瞳放亮,不由加快了马速,又对周蔚道:“我们得快些回京,本日除了要见少卿大人,还要去一趟京畿衙门。”
戚浔闻言又在边沿踩了踩,发觉此处土质尚算紧实,她便探出身去,“周蔚你站远点,我扔几块石头下去。”
慧能立即道了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恰在此时,底下山壁上传来周蔚的一声惊呼,又闻声窸窸窣窣一串动静,很快便有一道重物坠地之声伴着周蔚的惨叫一同响起!
周蔚应是,“用了,没大碍。”说完摸了摸脸,“就是破相了。”
傅玦看出她是要抵死不认了,正待责问,却俄然听到一声清脆的“咕咕”声,他眉梢一抬,目光下移,落在了戚浔的肚子上。
周蔚苦笑,“没事没事,不严峻,就是滚下来肩膀先着地了。”
宋怀瑾这时看了傅玦一眼,“你说的方向,但是说李家在城西的茶馆?”
戚浔将周蔚拉起来,“走几步看看,看有没有别的伤——”
傅玦开口便坐实了戚浔的猜度,她虽是心虚,面上却强做平静,又佯装无辜模样,“如何了王爷?卑职那边惹了您不快?卑职实在惶恐……”
覃文州起家相送,很快傅玦便出了衙门。
周蔚脑筋转过弯来,“你是思疑李赫?”
慧能沿着山道返回,又入林中找到戚浔,戚浔指着面前的坑洼道:“这些处所但是本来有石块,而后被移走了?”
慧灵带路往西,穿过两处佛堂,便到了西角门,此门出去恰是在全部后山西边,在西侧碑林以外,一样翠竹掩映,小径通幽。
“阿弥陀佛,周施主还是好好让我们看看,如果伤的重还要尽早医治才好。”
慧谨指着西面的大棚,“因而小僧便和小厮去找,想着是不是当日卸马车之时掉在了棚内那边,找了半盏茶的工夫未曾找到,杨施主便说算了,说能够是他记错了,那经文留在了家中也不必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