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背脊一僵，万没想到她肚子这般不争气，正想抖个机警突破这难堪，肚里却又高耸的叫了一声，她不由面上一热，待对上傅玦那陈杂万分的目光，只好苦巴巴的道：“王爷，卑职……卑职饿了……”
戚浔感觉古怪，那枯枝是她抛下去的，石头倒是顺着山势滚落，她乃至连滚落之地都和先前大石的坑洼严丝合缝的对齐了，更未施加外力，如此便与当日落石景象几近一模一样，怎落点反而分歧？
“他们卸上马车停放好以后便未曾管了，普通环境下，我们都要求香客们将马车以内的东西全数带进寺内，此处虽是有人看管，可因大棚不上锁，如有人收支取甚么，我们也是不禁止的，当日，小厮说杨施主在马车内遗留了一卷誊写好的经文不见了。”
李廉这时忍不住问：“如何？你查到了甚么？”
戚浔伸谢，跟着慧灵出了禅房，他已被慧能奉告当日李聪的不测是报酬，现在忧心忡忡的问：“戚施主，若李施主第一次不测是报酬，可第二次不测莫非也是报酬？”
戚浔和周蔚回值房，先各自洗了一把脸，戚浔又交代周蔚，“归去记得给伤处上药，万莫粗心。”
戚浔往下看，视野却被山壁上的蒿草和灌木丛挡住，只能模糊看到周蔚的身影，她不由感觉奇特，又拿起一块石头往下抛去，这一抛，石头倒是笔挺落下，正落在慧能所指之地。
戚浔将周蔚拉起来，“走几步看看，看有没有别的伤——”
周蔚有些无法的往山壁之上看了一眼，边走边道：“肯定当日是有人用心为之了？”
而李家和定安伯府毫无连累，独一一次打仗，便是慧灵所言的送药，可送药膏也不过半晌，说到底还是萍水相逢，就算被人瞥见也不算甚么，而两桩案子相隔小半年之久，就更不易令人生出遐想。
周蔚和慧能往上来，只能在竹稍之下模糊看到她的身影，慧能应了一声“是”，周蔚却瞧的心惊，“你把稳些，你如果坠下来，可要砸着我和慧能师父。”
周蔚便非常坚信的道：“你说十有八九，那便必然是！”
傅玦点头，覃文州道：“让李廉与你同去，彻夜我不走了，就在衙门等你们的动静！”
“这……小僧是削发人，不敢妄言。”
傅玦开口便坐实了戚浔的猜度，她虽是心虚，面上却强做平静，又佯装无辜模样，“如何了王爷？卑职那边惹了您不快？卑职实在惶恐……”
慧能说过，当日事发之时，李赫说他在文殊菩萨殿上香，周蔚天然记得，他惊奇的道：“以是，这案子也有能够是哥哥暗害弟弟？”
周蔚问：“两件案子的确有关联？”
慧能忙道：“当今后山碑林有两人，杨施主在东侧，另一施主在西侧，西边的施主第一个发明了李施主受伤，便到角门处喊人，小僧和几个师弟过来的时候，杨施主正从东边树林出来，随后很快其他香客传闻前面出事了，便也都围过来探看。”
戚浔应是，“顺着山壁滚下来砸不到李聪，将石头抛下来却不一样，这树影挡着，如果凶手决计埋没身形，底下看上去底子看不到他。”
戚浔点头，见他受伤难受，便道：“先去给你治伤。”
戚浔心中有了数，又与慧灵称谢，待回到禅房，便见周蔚早在禅房以外等着她，戚浔高低打量他半晌，“可用了药酒了？”
李家是茶商，必然有多处财产，而柳儿巷至西市遍及着茶铺茶馆，这此中是否有属于李家的财产？想到此处，戚浔脑海中忽而闪过一念，他们当日在城西搜索之时，不是正有一家茶馆养过鱼吗？那处茶馆以山泉水烹茶，难道恰好养百色闭壳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