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郁蔼偏过甚去,往中间挪了几步,想躲开现在的氛围。
戚烈端倪俊朗,鼻梁挺直,许是在疆场上风吹日晒的多了,皮肤是安康的古铜色,他身躯健硕,镶金绣银的亲王服穿在身上,浓烈的男儿魅力劈面而来。
“那我们来这儿干甚么?”林郁蔼又问。
戚烈皱了皱眉,“气候转凉了,让厨房别再做绿豆羹。”
林郁蔼才十四岁,他父母不想让儿子养得过分娇柔,平时屋里贴身服侍的满是小厮,独一的女性还是位姑姑。
林郁蔼见几位徒弟走了,便仰着头看戚烈,迷惑道:“阿烈信佛吗?”
“那是一共吃了七只了?”戚烈慢悠悠问,一面细细舔咬着林郁蔼的耳朵,“我说过贪吃要打手心的,你说打几下好呢?”
庙里的大徒弟见了戚烈那身绣了五爪金龙暗纹的亲王服,便前来见礼。
亲王府里头的花圃自是匠心独具,亭台楼阁,假山流水,有应骨气的花儿开得正浓,氛围里浮动着芬芳的香气。
戚烈听了,双目里漾起点点星光。
“小公子一贯不挑食,午膳用很多着呢,”海禄回道,“零食倒是没吃,只宫里送来的哈密瓜吃了一碟,刚才送了碗绿豆羹畴昔了。”
林郁蔼被他喷出来的气味弄得痒痒的,耳朵红了,缩了缩脖子,小声说:“两只。”
夏季里入夜的早,他们从山高低去庙里,恰好是晚餐的时候,两人一起吃了顿斋饭,骑着马回城。
戚烈把人送到林府,亲身将林郁蔼抱回了房。
一众婢女们轻手重脚,练习有素,行动利落,没收回一点声音来。
以后去了林郁蔼的祖父林阁老的书房里,坐了一刻钟才出来,戚烈分开林家的时候,林郁蔼的父亲林修宜亲身送他出门,眼神极其庞大地盯着这位烈亲王的背影。
“这就喝采了?”戚烈抬起他的下巴,带着薄茧的拇指掠过他的唇,“这才只是刚开端,我要把统统能给的都给你。”
林府里张灯结彩筹办着新年的事件,除夕时不止宫里头的皇上皇后犒赏一堆东西下来,烈亲王府里也源源不竭地送年节礼过来,此中有些奇怪的物件,全都是点名给林郁蔼的。
开春以后林郁蔼进国子监读书,戚烈公然没有食言,寻了空带着他去打猎了,那日的畅快淋漓自不必言说。
湖边上有座水榭,四周挂的帐幔跟着一阵轻风悄悄摆动,林郁蔼只松松垮垮地穿了身素色袍子,手里拿了本书,靠在软榻里看,一边的矮几上摆着吃洁净了的白瓷盘子,一套茶具,中间一只玉碗里是喝得只剩下一小半儿的绿豆羹。
“三……嗯,四只。”
戚烈绕到前面揽住他,含住他的耳垂,声音里带着点儿笑意,低低问道:“午膳吃了几只螃蟹?”
他换了身常服,往花圃里去。
“我们去后山看梅花。”戚烈又牵起他的手,大掌包住林郁蔼还没长开的小手,阵阵暖意一向传到林郁蔼的手臂上,“你来的不是时候,这大夏季的也找不到甚么好景色,只能带你来这儿玩玩了,待开春那些个冬眠的牲口们都出来了,我带你去打猎。”
到了寺庙门前,戚烈行动萧洒地跃上马,拦腰抱了林郁蔼下来,握着他的手往庙里走。
戚烈双手合十回了礼,说早晨在这里吃斋饭,请大师差人筹办着。
他看着林郁蔼时目光灼灼,林郁蔼唇上掠过一阵淡淡的酥麻,他莫名感觉身上炎热,不知为甚么就脸红起来。
“我只吃了四只!”林郁蔼不平气地说,声音清越。
这么一起走一起吃,两人肚子一向是饱的,连午餐也省下了。
没过几天便是新年。
秋老虎还没走,这屋里摆了冰盆,气温适合,又是大下午的,很轻易让人犯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