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烈双手合十回了礼,说早晨在这里吃斋饭,请大师差人筹办着。
林郁蔼吃饱了肚子,又窝在戚烈暖烘烘的怀里,半路上就睡着了。
湖边上有座水榭,四周挂的帐幔跟着一阵轻风悄悄摆动,林郁蔼只松松垮垮地穿了身素色袍子,手里拿了本书,靠在软榻里看,一边的矮几上摆着吃洁净了的白瓷盘子,一套茶具,中间一只玉碗里是喝得只剩下一小半儿的绿豆羹。
那天戚烈带林郁蔼见地了都城的繁华,两人在大夏季里骑着马闲逛,戚烈瞥见甚么好吃的、好玩的都要买给林郁蔼,仿佛是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哄。
“小公子一贯不挑食,午膳用很多着呢,”海禄回道,“零食倒是没吃,只宫里送来的哈密瓜吃了一碟,刚才送了碗绿豆羹畴昔了。”
颠末端这大半天时候,在戚烈的一再要乞降号令之下,林郁蔼终究风俗了这么密切的称呼。
林郁蔼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尽是冷傲。
以后去了林郁蔼的祖父林阁老的书房里,坐了一刻钟才出来,戚烈分开林家的时候,林郁蔼的父亲林修宜亲身送他出门,眼神极其庞大地盯着这位烈亲王的背影。
没过几天便是新年。
过了晌午,戚烈催着马往京郊的山上去,那儿有座皇家寺庙,称作崇国寺。
“三……嗯,四只。”
林郁蔼见几位徒弟走了,便仰着头看戚烈,迷惑道:“阿烈信佛吗?”
一众婢女们轻手重脚,练习有素,行动利落,没收回一点声音来。
林郁蔼偏过甚去,往中间挪了几步,想躲开现在的氛围。
“那是一共吃了七只了?”戚烈慢悠悠问,一面细细舔咬着林郁蔼的耳朵,“我说过贪吃要打手心的,你说打几下好呢?”
“不信。”戚烈点头,又笑道,“按佛家的说辞,我在疆场上杀了那么多人,造了那么多杀孽,早该下天国了。”
戚烈从身后抱住他,玄玄色的大氅包裹住两人,“都雅吗?”
戚烈勾唇笑了笑,问道:“他午膳用的多吗?下午可还吃了零食?”
他们一人披着玄玄色大氅,一人系着月红色披风,一黑一白相得益彰,两人身后便是漫山遍野的梅树林,这景象美得就像一副画儿。
戚烈倒也没有在乎,只在他身后微浅笑了笑,眼里带着放纵。
他看着林郁蔼时目光灼灼,林郁蔼唇上掠过一阵淡淡的酥麻,他莫名感觉身上炎热,不知为甚么就脸红起来。
“那我们来这儿干甚么?”林郁蔼又问。
他换了身常服,往花圃里去。
戚烈把人送到林府,亲身将林郁蔼抱回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