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恰是这话!"管仲把竹简往石桌上一拍,惊飞两只啄西瓜皮的麻雀,"咱在临淄设七个'女闾',每闾一百女子,美酒管够,歌舞管看!商客们腰包鼓,不怕没买卖。"
"使不得使不得!"管仲从速摆手,"战俘营里关着的他国女眷,乐坊里犯了错的舞姬,另有志愿餬口的良家女...凑个千把人不难。"
齐桓公眼睛一亮,西瓜籽喷老远:"那...开个地儿让他们乐呵乐呵?"
临淄城的女闾越开越红火,连西边秦国的公子都扮成马夫来瞧新奇。有回管仲微服私访,闻声两个商客在角落里嘀咕:"都说齐国管仲会治国,依我看,他最懂老爷们的心!"
这话倒不假。自打有了官办倡寮,临淄的治安好了很多。本来总在酒馆肇事的糙男人,现在揣着铜板往东风阁跑。有个叫阿虎的铁匠,挣了钱就去听《霓裳曲》,还给相好的翠莲女人赎了身。
要说这官办倡寮到底是好是坏?老辈人说法不一。有人骂管仲缺德,有人夸他夺目。不过打那儿起,"女闾"这词儿就传开了。到现在,老临淄人唠嗑时还说:"当年管仲开的那地儿,才叫'最早的开辟区'!"
可事儿哪有这么顺?没俩月,街角茶铺就传开了闲话。有个老学究拍着桌子骂:"礼崩乐坏!孔夫子如果在这儿,非拿戒尺抽死管仲不成!"另有和尚敲着木鱼念佛:"不法啊,这得折多少阳寿!"
最头疼的是齐国的贵族老爷们。上卿高傒拄着象牙拐杖闯进宫,胡子气得直抖:"主公!我家三公子这月泡在女闾里,连朝会都不去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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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桓公挠着脑袋直乐:"好是好,可上哪儿找这么多女人?难不成让寡人的宫女..."
这事儿传到各国耳朵里,可热烈了。楚国大夫嗤笑:"齐国就这点出息?靠女人挣钱!"可转头就在郢都开了"销金楼"。最逗的是燕国,学着齐国挂灯笼,成果灯笼上画的满是老寿星,闹得客人还觉得进了养老院。
可日子久了,新费事又冒头。有个叫玉娘的女人吞了金簪子,就因为老鸨子逼她接患花柳病的富商。管仲得知后,连夜让人在女闾门口挂起木牌:"身有恶疾者,不得入内!"又从太病院调了大夫,每月给女人们瞧病。
管仲转动手里的竹简,竹电影敲得石桌铛铛响:"主公没瞧见?南来北往的爷们憋得慌。前儿个楚商为了抢个打水女人,当街拔了剑!"
齐桓公转着玉扳指打哈哈:"年青人嘛...季父,要不设个端方?官员每月只能去三次?"
更绝的是管仲想出来的"花税"。凡是逛女闾的,按消耗多少抽税。这笔钱厥后修了齐国第一条石板路,商客们推着盐车直念叨:"敢情咱车轮子底下,压着风骚银子呢!"
这话传到齐桓公耳朵里,他笑得直拍大腿:"季父啊,你这招'以欲止乱',比千军万马都管用!"管仲却望着朱雀大街上的灯火,眉头皱成个"川"字——他早瞧见了,有些女人看客人的眼神,跟看阎王爷似的。
您要问厥后咋样?厥后五霸争雄,齐国的女闾还是夜夜歌乐。只不过夜深人静时,东风阁的房梁上,总飘着几句没唱完的曲儿,像在念叨那些回不去的女人,和一个敢拿风骚事儿治国的管仲。
有个叫阿桃的女人,原是宋国式微贵族家的丫环。这会儿她踩着绣鞋站在二楼雕栏边,往楼下撒着香包,听着底下男人们的起哄声,内心直打鼓。老鸨子掐着她腰肢骂:"磨蹭啥?头牌的银子够你弟弟读书十年!"
半个月后,临淄城炸开了锅。七座飞檐斗拱的大院子挂上红灯笼,"东风阁醉仙居"的招牌晃得人目炫。头天开张,连鲁国的探子都混在人群里往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