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话还未说完,只听楚长歌冷哼道:“冥顽不灵,死不敷惜!”
苏长青一张丑脸顷刻间变得阴晴不定,倒是没有辩驳。
苏长青变色道:“楚剑神此言未免说的过分冠冕堂皇一些。”
“楚长歌!”
乍见此人,楚长歌皱眉道:“本来是你。”
是年六月,衡山山麓,飞雪连天,折剑山庄高低一片缟素,哭声凄厉,聩耳欲聋。一代宗师叶长风,夜间呕血,伤势剧重,终是回天乏术,与世长辞。
楚长歌点头道:“大陈若亡,诸位便是无根之水,到时恐怕还不如一介贱民。”
时价乱世,陈楚交兵,天下烽火硝烟,兵戈不竭,血染江山,饿殍满地。
他一番话来,可谓用心险恶之极,宝贝在前,贪婪作怪,有人壮着胆量道:“不错,你楚长歌想将宝贝据为己有,当我们大师都是傻子吗?”
他回身面向众江湖中人道:“几日前,剑祖画像尚存折剑山庄的动静不胫而走,我等千里迢迢赶来这里,莫非便因楚剑神一句话,就要打道回府么?鄙人敬佩剑神威名,天然无话可说,可在场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,又岂会承诺?”
这时,不远处俄然传来抚掌声,有人笑道:“多年不见,楚兄煞气,还是不减劈面啊!”
场面一时混乱之极,只听楚长歌嘲笑道:“民气不敷,可畏好笑。一副剑祖画像,竟引来这么多人寻抢,但是即便获得,又能如何?练成上面的武功绝学,又能如何?”
鬼司徒平素里作歹多端,却恰好不是个有血性的男人,目睹剑神发难,吓得脸都白了,双膝不听使唤的跪了下去,拱手告饶道:“楚大侠饶命啊,小人知错了!小人……”
楚长歌道:“你不在徐州运营你主子的财产,来这里干甚么?难不成,公冶玄对剑祖画像也有兴趣?”
“徐州第一首富,‘为富不仁’苏长青。”楚长歌说道。
有人不屑道:“这位仁兄好大的口气,楚剑神方才在的时候,怎不见中间出来指导江山?”
怎奈剑神大名,早已深切民气,即使给他们天大的胆量,怕是也不敢有半分的不端方。
世人轰笑,没过多少工夫,便接连散去,毕竟此行而来,寻觅剑祖画像才是端庄,在宝贝引诱面前,倒是将楚长歌的言语威胁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他身边那少年问道:“楚大叔,他是谁?”
而折剑山庄,恰是抗楚主力,多次在伏击楚贼的战役中杀敌无算,军功显赫,实在让大楚将领恨的咬牙切齿。
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中人,不管是王谢朴重还是邪门外道,此时全都集合了畴昔。
这些恶贯充斥之徒没胆寻仇,反倒是楚长歌目光冷然,看向一人道:“鬼司徒,前次在青州楚某饶你一命,想不到厥后你仍然死性不改成非作歹,此次你待如何说辞?”
跟着声音越来越近,只见来人一身华贵丝绸,指扣金环,腰衔美玉,手握折扇,打扮的珠光宝气,贵气逼人,仿佛是个具有万贯家财的繁华商贾。但是美中不敷的是,此人恰好边幅奇丑,麻脸塌鼻,肤色乌黑,若非有这一身光鲜的行头打扮,恐怕较那路边行乞的乞丐,形象还要不如。
只道,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。
楚长歌,一个仿佛有着奇异魔力的名字。
一名中年男人牵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从东方缓缓走开。
不知是谁,俄然惊呼一句,随后有人道:“是剑神楚长歌,他怎的也来了?”
叶扬风遇刺一事,生的俄然,毫无眉目可查,已然成了无头公案。有人猜想,现在陈朝江山岌岌可危,大楚倒是高歌大进兵锋所指,所向披靡,然此大好局势,却频频被南武林妙手横加阻劫,虽对大局构不成致命影响,却也让楚贼头痛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