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我陈朝国运将微,内奸在边疆厉兵秣马,虎视眈眈,无时无刻不在想侵我国土,灭我国威。而你们,却为了一副虚无缥缈的画像,在这里相互争斗,的确好笑之极!”
世人轰笑,没过多少工夫,便接连散去,毕竟此行而来,寻觅剑祖画像才是端庄,在宝贝引诱面前,倒是将楚长歌的言语威胁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何如,非论今后是谁笑到最后执掌江山,脚下踩得都是累累骸骨,权力是生命所祭,龙袍为鲜血所染。
这时,不远处俄然传来抚掌声,有人笑道:“多年不见,楚兄煞气,还是不减劈面啊!”
苏长青一张丑脸顷刻间变得阴晴不定,倒是没有辩驳。
他身边那少年问道:“楚大叔,他是谁?”
一名中年男人牵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从东方缓缓走开。
如果故意人识得此剑,定然惊呼,此剑竟是当世排名第四的宝剑――碧落!
这男人一身青衣,剑眉星目,英朗不凡,左手握着一柄三尺长剑,鞘身镂空,有日月纹理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那人叫道:“这大陈江山是他姓赵的,老子为何上心?”
他回身面向众江湖中人道:“几日前,剑祖画像尚存折剑山庄的动静不胫而走,我等千里迢迢赶来这里,莫非便因楚剑神一句话,就要打道回府么?鄙人敬佩剑神威名,天然无话可说,可在场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,又岂会承诺?”
楚长歌道:“楚某言尽于此,是非曲直,自有先人评断。既然诸位执意,楚某也不再禁止,不过有道是匹夫无罪,怀璧有罪,即便真的有人找到剑祖画像,是否有命练成上面的绝世武功,可难说的紧呢。”
有人怒道:“格老子的,你罕用大话压人,老子想要剑祖画像,和他娘的国度有甚么干系!”
“楚长歌!”
也故意机谨慎之人,看出苏长青企图,道:“苏长青,你不敢和楚长歌叫板,别拿老子们当猴耍!”
有人不屑道:“这位仁兄好大的口气,楚剑神方才在的时候,怎不见中间出来指导江山?”
叶扬风遇刺一事,生的俄然,毫无眉目可查,已然成了无头公案。有人猜想,现在陈朝江山岌岌可危,大楚倒是高歌大进兵锋所指,所向披靡,然此大好局势,却频频被南武林妙手横加阻劫,虽对大局构不成致命影响,却也让楚贼头痛不已。
不知是谁,俄然惊呼一句,随后有人道:“是剑神楚长歌,他怎的也来了?”
鬼司徒平素里作歹多端,却恰好不是个有血性的男人,目睹剑神发难,吓得脸都白了,双膝不听使唤的跪了下去,拱手告饶道:“楚大侠饶命啊,小人知错了!小人……”
苏长青变色道:“楚剑神此言未免说的过分冠冕堂皇一些。”
这些恶贯充斥之徒没胆寻仇,反倒是楚长歌目光冷然,看向一人道:“鬼司徒,前次在青州楚某饶你一命,想不到厥后你仍然死性不改成非作歹,此次你待如何说辞?”
楚长歌,一个仿佛有着奇异魔力的名字。
上山解剑,违者折之。
场面一时混乱之极,只听楚长歌嘲笑道:“民气不敷,可畏好笑。一副剑祖画像,竟引来这么多人寻抢,但是即便获得,又能如何?练成上面的武功绝学,又能如何?”
“楚剑神说的极是,鄙人受教了。”言语当中,倒是没有厚着脸皮,再与楚长歌称兄道弟。
当今天下,陈朝仍然如痨病之师,天子偏居豫州一隅,整天酒池肉林醉生梦死,任由奸臣祸乱朝纲,斑斓江山已然在仇敌的铁蹄之下千疮百孔,风雨飘摇,奄奄一息。若非稀有不清的爱国义士前赴后继、殚精竭虑誓以摈除外虏为己任,流血疆场,马革裹尸,恐怕一代王朝毁灭,不过只在瞬息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