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吉在林中不见姜子牙,甚是镇静“方才在此,现在倒是不在了。”清楚就是一派胡言,姜子牙一渔翁,不在溪上垂钓,难不成还进林子砍柴?若要亲身砍柴,要武吉这弟子何为。
不遇成汤叁使聘,度量经纶学左徒。
又见绿阴之下,坐石之旁,鱼竿飘在水面,不见人影,心中甚是悒快。复吟诗曰:
“哎!”父王猝不及防,抬手欲阻。
男人一看辛免来至,避之不及,仓猝撂下挑子,跪倒在地。“果然是武吉。快跟我去见主公”辛免持剑,押着武吉来见父王。
“若非贤者,安能唱出如此韵度清奇的歌来?”
春水悠悠春草奇,金鱼未遇隐蟠溪。
父王一见武吉,一贯好脾气的他气的是满脸通红,大喝道:“匹夫!怎敢欺孤太过!”又对散宜生道:“大夫这等奸刁之民,必须严加勘问。杀伤性命,躲重投轻,今若被武吉逃躲,则‘天赋数’竟有不对,何故传世?”父王最在乎的,就是他被囚于羑里七年所创出的“天赋数”,现在算武吉出了不对,自是气愤不已,那可算是父王毕生之心血。
龙兴云出虎生风,世人漫惜寻贤路。
古来贤达辱而荣,岂特吾人终水浒。
“大夫,那作歌的看着好生眼熟。”孤与散宜生驾马附近,随口说道。
“罢罢罢,且弃马,随孤进林。”林深柴密,马难行走。武吉是算准了这个,才没等父王发话,就跑进林子,如果父王究查凭其对地形的熟谙,总能甩了我等。
还未等父王发话,散宜生倒是大呼妙哉“恭喜大王!武古今言:‘此人道号飞熊。’正应灵台之兆。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,而得傅说。本日大王梦飞熊,应得子牙。今大王行乐,正应求贤。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,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。”
父王一听,点头道:“大夫之言是也。命武吉随驾回朝。”现在回想起武吉被辛甲、辛免架着,几次转头看向草屋的景象,孤就感觉好笑。他觉得姜子牙会救他,可姜子牙倒是在草屋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父王带走。
“大王不知,离此十里之蟠溪上,有一老叟,朝暮垂钓。小民等打柴返来,溪少歇,朝夕听唱此歌;世人听得熟了,故此随口唱出。不知大王驾临,有失躲避,乃子民之罪也。”樵子说话间,还为父王指了然盘膝地点。
父王不愚,“人质”父王也是明白的。姜子牙,既然你要扮高人,那好,我给你高人的报酬,不过你也别不识汲引,若我再来时还见不到你,那就别怪我杀了你的门徒。
“走,随孤一道去访贤者。”
武吉听罢,泣曰:“吉乃守法营私之民,不敢狂悖。只因误伤性命,前去问一老叟。离其间三里,地名溪,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,姓姜名尚字子牙,道号飞熊。其叫小人拜他为徒弟,奉告小民回家挖一坑,叫小民睡在内里,用草盖在身上,头前点盏灯,脚后点盏灯,草上用米一把,撒在上面,睡到天明,尽管打柴再无妨了。大王,蝼蚁尚且贪生,岂有人不吝命?还望大王开恩,宽恕小民。”
散宜生定睛一看,当即一怔,上禀道:“大王,作歌之人似是那打死门军的武吉。”
许是父王年纪大了,胡涂了,竟然信赖他们的话。三十五里,十里,这清楚就是在为我等指路啊。阐教也忒能装神弄鬼,为了姜子牙能名正言顺地在西岐为官,竟派十二金仙窜改成渔人、樵子做那指路之人,可真是故弄玄虚的妙手啊。
父王笑容问曰:“教员在否?”
武吉引父王至草屋,父王以手重扣柴门,犹恐冒昧。只见内里出来一小童开门。
世人不识高贤志,只作溪边老钓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