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贤远出到溪头,不见贤人只见钓。
散宜生定睛一看,当即一怔,上禀道:“大王,作歌之人似是那打死门军的武吉。”
此来不见垂竿钓,天下人愁几日休。
龙兴云出虎生风,世人漫惜寻贤路。
武吉听罢,泣曰:“吉乃守法营私之民,不敢狂悖。只因误伤性命,前去问一老叟。离其间三里,地名溪,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,姓姜名尚字子牙,道号飞熊。其叫小人拜他为徒弟,奉告小民回家挖一坑,叫小民睡在内里,用草盖在身上,头前点盏灯,脚后点盏灯,草上用米一把,撒在上面,睡到天明,尽管打柴再无妨了。大王,蝼蚁尚且贪生,岂有人不吝命?还望大王开恩,宽恕小民。”
现在想来,莫非你是阐教安插在我西岐的外线。是了,是了,尔到处听姜子牙的,当年取定风珠那等大事姜子牙也委派给了你,好笑,孤还当你是忠臣良将。
当年不见高宗梦,霖雨毕生藏版土。
渔人答道:“离此三十五里,有一蟠溪,溪中有一白叟,经常作此歌。我等耳边听得熟了,故此信口唱出,此歌实非小民所作。”
“倒也闲趣,倒也闲趣啊。”父王感慨一声,问道:“孤方才听先生所唱之歌韵度清奇,敢问是何人所作?”
“不知谁是贤者,昌拜见。”父王上马恭迎。
“大王,我等那里是甚么贤人,俱是闲散人罢了。我等凌晨出户捕鱼,中午贩鱼返来,晚间对月喝酒,偷得浮生半日闲,悠哉又游哉。”
“主公,时候不早,请驾先回。”散宜生急请父王回宫。
又不见一傅岩子,萧萧蓑笠甘寒楚。
父王一听,点头道:“大夫之言是也。命武吉随驾回朝。”现在回想起武吉被辛甲、辛免架着,几次转头看向草屋的景象,孤就感觉好笑。他觉得姜子牙会救他,可姜子牙倒是在草屋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父王带走。
很快,一众渔人就被带到父王面前,刚好六名。渔人见到浩繁兵士固然有些讶异,倒也没显得惊骇。西岐兵士不似其他处所的兵贼,这里军民一家,只要人没犯法,兵士就毫不会刁难人。
“那贤者可有居处?”散宜生问道。
父王一见武吉,一贯好脾气的他气的是满脸通红,大喝道:“匹夫!怎敢欺孤太过!”又对散宜生道:“大夫这等奸刁之民,必须严加勘问。杀伤性命,躲重投轻,今若被武吉逃躲,则‘天赋数’竟有不对,何故传世?”父王最在乎的,就是他被囚于羑里七年所创出的“天赋数”,现在算武吉出了不对,自是气愤不已,那可算是父王毕生之心血。
“走,随孤一道去访贤者。”
武吉引父王至草屋,父王以手重扣柴门,犹恐冒昧。只见内里出来一小童开门。
散宜生在旁道:“臣启主公。求贤聘杰,礼当虔诚。本日来意未诚,宜其远避。昔上古神农拜长桑,轩辕拜老彭,黄帝拜风后,汤拜伊尹,须当沐裕斋戒,择谷旦迎聘,方是敬贤之礼。主公且暂请驾回。”
贵爵繁华斜晖下,仰天一笑俟明君。
不过这安能瞒得过孤的卦算。
“大夫,那作歌的看着好生眼熟。”孤与散宜生驾马附近,随口说道。
还未等父王发话,散宜生倒是大呼妙哉“恭喜大王!武古今言:‘此人道号飞熊。’正应灵台之兆。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,而得傅说。本日大王梦飞熊,应得子牙。今大王行乐,正应求贤。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,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。”
世人不识高贤志,只作溪边老钓矶。
“本来如此,诸位请回。”渔人叩拜后,方才回到舟上。
不遇成汤叁使聘,度量经纶学左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