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宜生方言毕,那武吉便突地起家,往林中飞奔而去。
求贤远出到溪头,不见贤人只见钓。
“罢罢罢,且弃马,随孤进林。”林深柴密,马难行走。武吉是算准了这个,才没等父王发话,就跑进林子,如果父王究查凭其对地形的熟谙,总能甩了我等。
一竹青丝垂绿柳,满江红日水空流。
“走,随孤一道去访贤者。”
男人一看辛免来至,避之不及,仓猝撂下挑子,跪倒在地。“果然是武吉。快跟我去见主公”辛免持剑,押着武吉来见父王。
“火线不远处,有一草屋。诸位请随我来。”这回武吉显得很平静,因为他信赖姜子牙就在草屋里,并且必然会救他。
“武吉,贤者安在?”
小童曰:“不定。或就回,或一二日,或三五日,萍踪靡定,逢山遇水,或师或友,便谈玄论道,故无按期。”
“本来如此,诸位请回。”渔人叩拜后,方才回到舟上。
父王行至溪边,见风景希奇,林木幽旷。乃作诗曰
春水悠悠春草奇,金鱼未遇隐蟠溪。
父王看也不看,当即点头道:“大夫差矣。武吉已死万丈深渊当中。前演天赋数,岂有武吉还在之理?”父王一向对他的天赋数非常自傲,就像当年孤对本身算数非常信赖普通。
渔人答道:“离此三十五里,有一蟠溪,溪中有一白叟,经常作此歌。我等耳边听得熟了,故此信口唱出,此歌实非小民所作。”
“我等俱非贤者,不过山中樵子罢了。”
世人不识高贤志,只作溪边老钓矶。
“大王不知,离此十里之蟠溪上,有一老叟,朝暮垂钓。小民等打柴返来,溪少歇,朝夕听唱此歌;世人听得熟了,故此随口唱出。不知大王驾临,有失躲避,乃子民之罪也。”樵子说话间,还为父王指了然盘膝地点。
且横牧笛歌清昼,漫叱黎牛耕白云。
“若非贤者,安能唱出如此韵度清奇的歌来?”
“哈哈,贤者来也。”父王大喜,命道:“往林中请贤者来。”辛甲领命,策马往林中而去,不久辛甲就带来六名樵子,来到父王跟前。
“倒也闲趣,倒也闲趣啊。”父王感慨一声,问道:“孤方才听先生所唱之歌韵度清奇,敢问是何人所作?”
不过这安能瞒得过孤的卦算。
“小民拜见大王。”
别了樵子,我等在往前行了七里,又闻声歌声传来。
古来贤达辱而荣,岂特吾人终水浒。
还未等父王发话,散宜生倒是大呼妙哉“恭喜大王!武古今言:‘此人道号飞熊。’正应灵台之兆。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,而得傅说。本日大王梦飞熊,应得子牙。今大王行乐,正应求贤。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,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。”
不遇成汤叁使聘,度量经纶学左徒。
父王问曰:“甚时返来?”
“大夫,那作歌的看着好生眼熟。”孤与散宜生驾马附近,随口说道。
武吉在林中不见姜子牙,甚是镇静“方才在此,现在倒是不在了。”清楚就是一派胡言,姜子牙一渔翁,不在溪上垂钓,难不成还进林子砍柴?若要亲身砍柴,要武吉这弟子何为。
凤非乏兮麟非无,但嗟世治有隆污。
那歌是一名肩挑柴的男人所唱,歌虽简短,倒是到处姜子牙地点,也道出姜子牙志向。并非甘心隐居蟠溪不展抱负,而是世人不识贤者,如有人来请,必出山互助。
“大王,我等那里是甚么贤人,俱是闲散人罢了。我等凌晨出户捕鱼,中午贩鱼返来,晚间对月喝酒,偷得浮生半日闲,悠哉又游哉。”
父王一见武吉,一贯好脾气的他气的是满脸通红,大喝道:“匹夫!怎敢欺孤太过!”又对散宜生道:“大夫这等奸刁之民,必须严加勘问。杀伤性命,躲重投轻,今若被武吉逃躲,则‘天赋数’竟有不对,何故传世?”父王最在乎的,就是他被囚于羑里七年所创出的“天赋数”,现在算武吉出了不对,自是气愤不已,那可算是父王毕生之心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