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兴云出虎生风,世人漫惜寻贤路。
“那贤者可有居处?”散宜生问道。
“倒也闲趣,倒也闲趣啊。”父王感慨一声,问道:“孤方才听先生所唱之歌韵度清奇,敢问是何人所作?”
宰割江山布远猷,大贤抱负可同谋。
“不知谁是贤者,昌拜见。”父王上马恭迎。
现在想来,莫非你是阐教安插在我西岐的外线。是了,是了,尔到处听姜子牙的,当年取定风珠那等大事姜子牙也委派给了你,好笑,孤还当你是忠臣良将。
“哈哈,贤者来也。”父王大喜,命道:“往林中请贤者来。”辛甲领命,策马往林中而去,不久辛甲就带来六名樵子,来到父王跟前。
散宜生方言毕,那武吉便突地起家,往林中飞奔而去。
世人不识高贤志,只作溪边老钓矶。
一竹青丝垂绿柳,满江红日水空流。
“不敢当贤者如此大礼,快快请起,快快请起。”父王当即上前去搀扶渔人,孤也学着模样,假装心甘甘心肠去搀扶近前的渔人。
又见绿阴之下,坐石之旁,鱼竿飘在水面,不见人影,心中甚是悒快。复吟诗曰:
“我等俱非贤者,不过山中樵子罢了。”
父王一听,点头道:“大夫之言是也。命武吉随驾回朝。”现在回想起武吉被辛甲、辛免架着,几次转头看向草屋的景象,孤就感觉好笑。他觉得姜子牙会救他,可姜子牙倒是在草屋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父王带走。
不过这安能瞒得过孤的卦算。
“哎!”父王猝不及防,抬手欲阻。
“武吉,贤者安在?”
“罢罢罢,且弃马,随孤进林。”林深柴密,马难行走。武吉是算准了这个,才没等父王发话,就跑进林子,如果父王究查凭其对地形的熟谙,总能甩了我等。
别了樵子,我等在往前行了七里,又闻声歌声传来。
父王一见武吉,一贯好脾气的他气的是满脸通红,大喝道:“匹夫!怎敢欺孤太过!”又对散宜生道:“大夫这等奸刁之民,必须严加勘问。杀伤性命,躲重投轻,今若被武吉逃躲,则‘天赋数’竟有不对,何故传世?”父王最在乎的,就是他被囚于羑里七年所创出的“天赋数”,现在算武吉出了不对,自是气愤不已,那可算是父王毕生之心血。
此来不见垂竿钓,天下人愁几日休。
散宜生定睛一看,当即一怔,上禀道:“大王,作歌之人似是那打死门军的武吉。”
“大夫,那作歌的看着好生眼熟。”孤与散宜生驾马附近,随口说道。
男人一看辛免来至,避之不及,仓猝撂下挑子,跪倒在地。“果然是武吉。快跟我去见主公”辛免持剑,押着武吉来见父王。
君不见耕莘野夫,心乐尧舜与黎锄。
父王笑容问曰:“教员在否?”
小童曰:“不在,同道友闲行。”
散宜生在旁道:“臣启主公。求贤聘杰,礼当虔诚。本日来意未诚,宜其远避。昔上古神农拜长桑,轩辕拜老彭,黄帝拜风后,汤拜伊尹,须当沐裕斋戒,择谷旦迎聘,方是敬贤之礼。主公且暂请驾回。”
“主公,时候不早,请驾先回。”散宜生急请父王回宫。
渔人答道:“离此三十五里,有一蟠溪,溪中有一白叟,经常作此歌。我等耳边听得熟了,故此信口唱出,此歌实非小民所作。”
散宜生确信是武吉,当即命辛免“将那人拿来问话。”散宜生,你还真是多事啊。
凤非乏兮麟非无,但嗟世治有隆污。
“大王不知,离此十里之蟠溪上,有一老叟,朝暮垂钓。小民等打柴返来,溪少歇,朝夕听唱此歌;世人听得熟了,故此随口唱出。不知大王驾临,有失躲避,乃子民之罪也。”樵子说话间,还为父王指了然盘膝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