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割江山布远猷,大贤抱负可同谋。
君不见耕莘野夫,心乐尧舜与黎锄。
“大王不知,离此十里之蟠溪上,有一老叟,朝暮垂钓。小民等打柴返来,溪少歇,朝夕听唱此歌;世人听得熟了,故此随口唱出。不知大王驾临,有失躲避,乃子民之罪也。”樵子说话间,还为父王指了然盘膝地点。
又不见一傅岩子,萧萧蓑笠甘寒楚。
散宜生确信是武吉,当即命辛免“将那人拿来问话。”散宜生,你还真是多事啊。
“若非贤者,安能唱出如此韵度清奇的歌来?”
“本来如此,诸位请回。”渔人叩拜后,方才回到舟上。
“罢罢罢,且弃马,随孤进林。”林深柴密,马难行走。武吉是算准了这个,才没等父王发话,就跑进林子,如果父王究查凭其对地形的熟谙,总能甩了我等。
父王问曰:“甚时返来?”
“那贤者可有居处?”散宜生问道。
父王不愚,“人质”父王也是明白的。姜子牙,既然你要扮高人,那好,我给你高人的报酬,不过你也别不识汲引,若我再来时还见不到你,那就别怪我杀了你的门徒。
贵爵繁华斜晖下,仰天一笑俟明君。
“诺。”随后,父王便带着我等驾着马前去蟠溪,方行了二十五里,便听火线林中传出歌声。
“不知谁是贤者,昌拜见。”父王上马恭迎。
别了樵子,我等在往前行了七里,又闻声歌声传来。
“我等俱非贤者,不过山中樵子罢了。”
凤非乏兮麟非无,但嗟世治有隆污。
世人不识高贤志,只作溪边老钓矶。
又见绿阴之下,坐石之旁,鱼竿飘在水面,不见人影,心中甚是悒快。复吟诗曰:
此来不见垂竿钓,天下人愁几日休。
求贤远出到溪头,不见贤人只见钓。
父王行至溪边,见风景希奇,林木幽旷。乃作诗曰
不过这安能瞒得过孤的卦算。
父王一见武吉,一贯好脾气的他气的是满脸通红,大喝道:“匹夫!怎敢欺孤太过!”又对散宜生道:“大夫这等奸刁之民,必须严加勘问。杀伤性命,躲重投轻,今若被武吉逃躲,则‘天赋数’竟有不对,何故传世?”父王最在乎的,就是他被囚于羑里七年所创出的“天赋数”,现在算武吉出了不对,自是气愤不已,那可算是父王毕生之心血。
父王笑容问曰:“教员在否?”
还未等父王发话,散宜生倒是大呼妙哉“恭喜大王!武古今言:‘此人道号飞熊。’正应灵台之兆。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,而得傅说。本日大王梦飞熊,应得子牙。今大王行乐,正应求贤。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,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。”
且横牧笛歌清昼,漫叱黎牛耕白云。
龙兴云出虎生风,世人漫惜寻贤路。
“倒也闲趣,倒也闲趣啊。”父王感慨一声,问道:“孤方才听先生所唱之歌韵度清奇,敢问是何人所作?”
那歌是一名肩挑柴的男人所唱,歌虽简短,倒是到处姜子牙地点,也道出姜子牙志向。并非甘心隐居蟠溪不展抱负,而是世人不识贤者,如有人来请,必出山互助。
“武吉,贤者安在?”
许是父王年纪大了,胡涂了,竟然信赖他们的话。三十五里,十里,这清楚就是在为我等指路啊。阐教也忒能装神弄鬼,为了姜子牙能名正言顺地在西岐为官,竟派十二金仙窜改成渔人、樵子做那指路之人,可真是故弄玄虚的妙手啊。
古来贤达辱而荣,岂特吾人终水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