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王不愚,“人质”父王也是明白的。姜子牙,既然你要扮高人,那好,我给你高人的报酬,不过你也别不识汲引,若我再来时还见不到你,那就别怪我杀了你的门徒。
君不见耕莘野夫,心乐尧舜与黎锄。
不过这安能瞒得过孤的卦算。
还未等父王发话,散宜生倒是大呼妙哉“恭喜大王!武古今言:‘此人道号飞熊。’正应灵台之兆。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,而得傅说。本日大王梦飞熊,应得子牙。今大王行乐,正应求贤。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,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。”
武吉引父王至草屋,父王以手重扣柴门,犹恐冒昧。只见内里出来一小童开门。
父王笑容问曰:“教员在否?”
且横牧笛歌清昼,漫叱黎牛耕白云。
“那贤者可有居处?”散宜生问道。
贵爵繁华斜晖下,仰天一笑俟明君。
世人不识高贤志,只作溪边老钓矶。
武吉在林中不见姜子牙,甚是镇静“方才在此,现在倒是不在了。”清楚就是一派胡言,姜子牙一渔翁,不在溪上垂钓,难不成还进林子砍柴?若要亲身砍柴,要武吉这弟子何为。
“哎!”父王猝不及防,抬手欲阻。
“罢罢罢,且弃马,随孤进林。”林深柴密,马难行走。武吉是算准了这个,才没等父王发话,就跑进林子,如果父王究查凭其对地形的熟谙,总能甩了我等。
散宜生在旁道:“臣启主公。求贤聘杰,礼当虔诚。本日来意未诚,宜其远避。昔上古神农拜长桑,轩辕拜老彭,黄帝拜风后,汤拜伊尹,须当沐裕斋戒,择谷旦迎聘,方是敬贤之礼。主公且暂请驾回。”
很快,一众渔人就被带到父王面前,刚好六名。渔人见到浩繁兵士固然有些讶异,倒也没显得惊骇。西岐兵士不似其他处所的兵贼,这里军民一家,只要人没犯法,兵士就毫不会刁难人。
又见绿阴之下,坐石之旁,鱼竿飘在水面,不见人影,心中甚是悒快。复吟诗曰:
父王行至溪边,见风景希奇,林木幽旷。乃作诗曰
“不知谁是贤者,昌拜见。”父王上马恭迎。
别了樵子,我等在往前行了七里,又闻声歌声传来。
散宜生方言毕,那武吉便突地起家,往林中飞奔而去。
“倒也闲趣,倒也闲趣啊。”父王感慨一声,问道:“孤方才听先生所唱之歌韵度清奇,敢问是何人所作?”
不遇成汤叁使聘,度量经纶学左徒。
“武吉,贤者安在?”
父王问曰:“甚时返来?”
那歌是一名肩挑柴的男人所唱,歌虽简短,倒是到处姜子牙地点,也道出姜子牙志向。并非甘心隐居蟠溪不展抱负,而是世人不识贤者,如有人来请,必出山互助。
“大王,我等那里是甚么贤人,俱是闲散人罢了。我等凌晨出户捕鱼,中午贩鱼返来,晚间对月喝酒,偷得浮生半日闲,悠哉又游哉。”
父王一听,点头道:“大夫之言是也。命武吉随驾回朝。”现在回想起武吉被辛甲、辛免架着,几次转头看向草屋的景象,孤就感觉好笑。他觉得姜子牙会救他,可姜子牙倒是在草屋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父王带走。
渔人答道:“离此三十五里,有一蟠溪,溪中有一白叟,经常作此歌。我等耳边听得熟了,故此信口唱出,此歌实非小民所作。”
求贤远出到溪头,不见贤人只见钓。
古来贤达辱而荣,岂特吾人终水浒。
春水悠悠春草奇,金鱼未遇隐蟠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