渭水溪头一钓竿,鬓霜皎皎白于纨。胸横星斗冲霄汉,气吐虹霓扫日寒。
父王听罢,说了声:“大夫之言,甚合孤意。”
孤当时只当是些金银玉器,觉得姜子牙是个贪财的贤者,现在算来除金银外礼盒中另有一贴,上书“机会已至,子牙出山”八字,而那字恰是姜子牙师尊——元始天尊这老贼所书。
父王忙扶住,拜言曰:“久慕先生,前顾未遇,昌知不恭,今特斋戒,特地拜见。得睹先生尊颜,实昌之幸也。”
而这期间,孤瞥见散宜生在暗中叮咛府中小厮做些事,孤略一掐算便算出,他是命小厮将西岐出贤者的动静传遍西岐,为三今后父王迎贤者造势。
因为散宜肇事前泄漏了父王礼聘贤者的动静,大街上人满为患,扶老携幼比比皆是,手里都焚着香,要同父王一起驱逐贤者。
子牙至朝门上马,父王升殿,当殿封姜子牙为右灵生丞相,姜子牙叩拜谢恩,如此姜子牙就在我大周为官。
父王等姜子牙唱完歌,才躬身问道:“贤者欢愉否?”
“我西岐城民,且先在城中等待,以免惊扰贤者,待孤迎来贤者,我等一同受其教养。”
散宜生见姜子牙果断不从,乃对父霸道:“贤者既不乘舆,望主公从贤者之请。可将大王清闲马请乘,主公乘舆。”
姜子牙跪而告曰:“老臣荷蒙洪恩,以礼相聘,尚已感激非浅,怎敢乘坐銮舆,越名僭分?这个决然不敢。”
“不敢,不敢,”姜子牙请道:“若大王不弃,可至小民家中一坐。”
车出渭水,一起上欢声载道,士马轩昂,来到西岐万民争看,焚香载道,无不欣悦。
“幸运之至。”随即在姜子牙的带领下,父王与散宜生一行都进了姜子牙的草屋,姜子牙命孺子侍茶,孤趁无人看门一溜就到了屋檐下,从矮窗窥测他们言行。
三日转眼即逝,父王沐浴整衣。命武吉为武德将军,领队解缆,背面家将抬着好几箱聘礼,浩浩大荡地前去蟠溪礼聘姜子牙。
如此即便连孤在内的很多人不肯斋戒沐浴,但父王有令我等也不得违背。至于武吉被家将日夜看管,定时供应饭菜,除了不能随便走动外,跟我等享用普通报酬。
南宫适一听不能回家,只能同一在这里吃住,当即言道:“溪钓叟,恐是浮名。主公未知实在,而以隆礼迎请,倘言过实在,不白费主公一片朴拙,为愚鄙夫所弄。依臣鄙意,主公亦不必如此操心,待臣明日自去请来。如果才副其名,主公再以隆礼加上未晚;如果徒有浮名,可叱而不消,又何必主公斋宿而后请见哉?”若依了南宫适,他也就不消吃三天的素了。作为甲士,他向来是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,日啖鲜肉三百斤。
见姜子牙收下聘礼,父王欢乐,散宜生更甚,带着姜子牙就出了草屋,去到林外雄师驻扎处,孤绕道快跑着赶在他们前头出了林子。
“众卿不必回府,且在殿廷斋宿三日,三今后与孤同去迎请大贤。”父王此举乃是怕大臣中有人忍不住吃荤,特别是南宫适这等武将,安设在七间殿上则便利羁系多了,求贤之心更诚。
姜子牙蓦地转头,见是父王,忙弃竿一旁,俯伏叩地,拜曰:“小民不知驾临,有失迎候,望贤王恕尚之罪。”
“大王早些返来,我等在此恭候。”
父王还未发话,散宜生却率先辩驳“将军!此事不是如此说。方今天下荒荒,四海鼎沸,贤人君子多隐于深谷。今飞熊应兆,上天垂象,特赐大贤助我皇基,是西岐之福也。此时自当学前人求贤,破拘挛之习,岂得如克日欲贤人之自售哉?将军切不成说如是之言,使诸臣懒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