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战,苏全忠早于武岗镇埋伏,待得崇侯虎进了埋伏圈,立时发难。这苏全忠也真是将门虎子,只一人就刺死了孙子羽,伤了崇应彪,吓跑了崇侯虎。
苏护看罢手札痛哭流涕,将手札传于崇黑虎阅览,决意放了崇黑虎,而掉队女朝商赎罪。
苏全忠少年意气,不顾苏护劝止与崇黑虎对阵,如果单比技艺崇黑虎自是战不过苏全忠,岂料崇黑虎揭开背上红葫芦,放出一只铁嘴神鹰,那神鹰勇猛立时啄瞎了苏全忠胯下战马,战马吃痛挣扎、乱跳,跌了苏全忠一个金冠倒躅,铠甲离鞍,瞬即沦为崇营的阶下囚。
“这个锦囊送给你,就当是临别礼品了吧。”锦囊中没甚么贵重的东西,只写着一段话“若坏朝纲,必陷忠良”。
父王虽与苏护没多深的友情,却也素知苏护为人,知他决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除非被逼无法,且这其中启事以父王演算之力,也能算的明显白白。为纣王一己私欲便出兵讨伐冀州,导致生灵涂炭,胜了不但无功还徒增骂名。
头一战是前锋对阵,苏全忠轻而易举的就将梅武刺于马下,而后苏护雄师乘势而攻,杀的崇侯虎败退十里。
这崇黑虎乃是崇侯虎亲弟,官拜曹州侯,生的是面如锅底,海下赤髯,两道白眉,眼如金铃,戴九云烈焰飞兽冠,着锁子连环甲,大红袍,腰系白玉带,骑火眼金睛兽,用两柄湛金斧。
“父王,孩儿见父王笑容满面,不知孩儿能够为父王解忧?”
来来来,且鼓起琴来,唱起曲来。涔涔涔,哈哈哈。
按说冀州乃是北伯侯崇侯虎辖下,这出征一事该交给崇侯虎。费尤二人的建议也是让崇侯虎带兵出征,好教苏护死无葬身之地,何如鲁雄老将军出班奏曰:“侯虎虽镇北地,恩信尚未孚于人,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;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着,陛下若假以节钺,自不劳矢石,可擒苏护,以上其罪。”
父王信中如此言道:“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:昌闻:‘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’明天子欲选艳妃,凡公卿士庶之家,岂得藏匿?今足下有女淑德,天子欲选入宫,自是美事,足下竟与天子相抗,是足下忤君,且题诗午门,意欲何为?足下之罪,已在不赦。足下仅知末节,为爱一女,而失君臣大义。昌素闻公忠义,不忍坐视,特进一言,可转祸为福,幸垂听焉!且足下欲进女王廷,实有叁利:女受宫帏之宠,父享椒房之贵,宫居国戚,食禄千锺,一利也。冀州水镇,满宅无惊,二利也。百姓无涂炭之苦,叁军无殛毙之伤,叁利也。公若执迷,叁害日下至矣:冀州失守,宗庙无存,一害也。骨肉有灭族之祸,二害也。军民遭兵燹之灾,叁害也。大丈夫当舍末节,而全大义,岂得效戋戋无知之辈,以自取灭亡哉?昌与足下同为商臣,不得不直言上渎,幸君侯留意也。草草奉闻,立候讯断。谨启。”
“传旨,纣王这么快就晓得苏护造反了吗。”媚儿言道。
苏全忠,崇侯虎均已被擒,散宜生这才前去崇营言说父王有一封手札要交予苏护。崇侯虎虽对父王不出兵互助非常气愤,然其弟身陷囹圄也只好忍气吞声,放开行营让散宜生进了冀州城。
第二战,崇侯虎还没缓过劲来,苏护在夜里就带着精锐劫了崇侯虎营地,打的崇侯虎再退二十多里,逼他进了武岗镇。
而此时,父王在做甚么?父王正悠哉悠哉地听着大哥操琴,猴儿唱曲,既不出兵,也不忧愁,仿佛纣王征讨旨意当中没有他普通。
这一下子,父王就受了无妄之灾。
单单一个崇侯虎他苏护就已快抵挡不住,何况另有其他三大镇诸侯,再加上独子苏全忠被擒,此事稍有差池他苏家就断了香火,为了一女而陷苏氏宗祠于绝境,他苏护安敢接受这般罪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