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些年来,一桐书院可谓是风头出尽,百姓官府两端好感也博尽,同为四大书院,他们这些老哥哥的招生环境反而一年不比一年了……不可,不能再坐以待毙了!
不愧是一桐书院,这回但是帮了他大忙了。
动静传到其他书院,激起了一阵热议。
“奴婢还传闻,很多小贩也都赶去了,那些上元节买卖冷僻的,说不定这几日还能找补返来。”阿荔笑着道:“女人这回,但是大善小善都尽了。”
只是皇上的召见迟迟没有比及,却先一步等来了太子殿下。
现在城中氛围沸腾,却无益有弊,如此景况之下,百姓的安危还需格外留意。
比方大永昌寺的和尚杀人——那道近和尚当堂虽并未招认与护城河河水变红之事有关,但眼下城中大半风向都已倒向了那未被言明的本相。
苏公子状告国师,并无确实证据,因国师尚未参加,只能他日再审;
不管部下和尚如何嘴硬,如何奋力扑救,可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,怀疑总归是洗不洁净了。
当然,也有劝不动的固执之人,河水变红的启事他们半点也不体贴,只一意认定为这是某种前兆,反恰是同天意鬼神之说难脱干系——
程然朝着少年施礼,见得少年身姿矗立颀长,面色安闲平静,一颗心就安宁很多。
越是怪事频发,越盼着能够获得神灵庇佑,此乃人之常情。
程然站起家来,拿起清算了一夜的奏折,洗漱后便入宫去了。
咳,毕竟皇上若真打了他,表姑母定会及时赶来禁止。
多年前,他参宁通之时,心中尚且忐忑不安。
暗处不被人瞧见的,另有那些被恍惚的“说辞”。
很好。
而没有不测的是,皇上并未承诺宣见他。
而不过半白天,官府也于城中四下张贴起了布告,正所谓是官方出面辟谣。
国师之事闹得沸沸扬扬,皇上竟还接连两日召其入宫,这究竟是病得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了,还是挑选性耳聋?
程然继而又问了别的细节,心中也有了定论。
阿荔从内里返来,道:“女人的体例果然好使!现在好多人都去了护城河观‘吉祥’呢!且您猜如何着,另有人去放了河灯呢,这会子河边但是热烈的不得了——很多人都说是天现吉祥,妖邪就要被驱除了!”
要晓得,这些光阴出门之人未几,茶馆酒坊等处买卖冷僻,却唯独大永昌寺香火更加鼎盛。
一桐书院不是头一回干这类矗立独行的事情了!
这个孩子身上仿佛向来有着让人安宁的力量。
程大人这厢满腔大义凛然,哪怕于北风中苦等了半个时候也无消减。
张眉寿听得笑了笑。
恰值现在城中民气惶惑,既然都是故弄玄虚,若能有安抚民气之效,试一试也无妨。
渔夫几乎被害,凶手已经归案,只是供词真假还未有定论;
这下他也能够放心进宫面圣了。
或许是因占了个“这恰是百姓潜认识里想听的”上风在。
而这一桩桩,一件件,连同克日城中频发的怪案,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,均都指向同一人——大国师继晓。
呵呵,不就是红砂岩使河水变红吗,这么简朴的道理跟谁不会说似得!
先有一桐书院中的学子们呈现在街头、茶馆等人群堆积之处,本着“废除谎言,复原本相”的原则,与人解释此次护城河水变红的启事。
本日前去大永昌寺上香的香客,较之常日锐减了大半不止。
眼下之事,多担搁一日,便多一日的隐患——本日不管如何,他都要见到皇上。
程然忧心忡忡地看向内殿的方向,竟莫名有些记念以往陛下忙于炼丹的日子。
“且将奏折交与吾,程大人请回吧。”祝又樘伸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