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幼年聪明早早便知世事,你阿姐更是帝王将才。”
她听到昭帝的话后,神采恍然,蓦地间就明白了甚么。
“陛下打压诸位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诸位手中别说是府兵,恐怕就是看家护院身边奉侍的人全数堆积起来,也凑不敷千数。”
昭帝竟然醒了。
“她母亲韦氏道号静玉法师,现在在水月庵中吃斋念佛,由人把守。”
“醒不过来也另有皇后和皇子!”
没了李颉,他另有别的儿子,就算真生不出来,先帝也宁肯过继别的李家血脉要一个灵巧的傀儡,而不是像是李颉这般让他感觉拿捏不住的儿子。
太后一向想不明白,昭帝姐弟豪情甚笃,李雁初也从未有过夺权的心机,乃至他们他们之间更无嫌隙,可昭帝如何会俄然就对他姐姐生了猜忌。
顾延坐在一旁开口。
“父亲,这但是可贵的机遇,陛下对我们顾忌已久,先前就因为清宁的事情迁怒我们,厥后更因骆家的事情卸了您官职,现在倒不如趁机……”
昭帝神采惨白,“我是父皇亲子,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,他如何会传位旁人?”
先帝入冷宫时年事并不大,从冷宫出来时也还不到四十。
“你父皇的确是你阿姐逼死的,可你晓得你阿姐为甚么会俄然朝你父皇动手?那是因为你父皇想要换了你这个太子,想要让旁人来担当皇位!”
昭帝抓着床边:“那天我就在大殿里。”
还好他们没有乱来,也还好他们还没来得及脱手,不然这如果一脑袋撞上去非得撞的头破血流不成。
“朝中有吴相他们盯着,宫中有太后弹压,皇宫大内有季林守着,都城四门有魏隆和四营的人压着,就连贤妃娘娘也未曾传讯族中,你们这个时候冒然脱手那就是奉上去的活靶子。”
太后让他们都退下后,这才看着昭帝:“陈太医刚才的话,你都听到了?”
他顿了顿,
“当时你阿姐本没想要你父皇性命,只想逼他传位于你,是他早就积怨已久又愤懑你阿姐逼迫,对你们姐弟生了杀意,你阿姐不得已反击才要了他的命!”
“你父皇是甚么性子你该很清楚,当年冷宫当中那般困苦之时他都日日不甘满心权势职位,等回了皇位之上又如何甘心被你们压在头上。”
昭帝声音泛哑:“父皇说,韩恕权势太重已经威胁皇权,说他会是下一个庆帝,阿姐向来冷情本该早就除了他,可她却到处护他乃至将手中权力移交,让韩恕日趋成为祸害。”
太后看着陈太医:“你的意义是,陛下中毒之前早就服过解药?”
“没有那些人,就眼下诸位府里这么一点儿人手,还都是散兵游勇未曾上过疆场见过血的,怕是连禁军的防卫都过不去,你们感觉你们现在的环境有甚么能跟韩家比拟?”
太后仿佛说累了,见昭帝惨白着脸的模样,忍不住深吸口气,“当年你父皇因为权势容不下你们姐弟,我本想着你跟他分歧,可没想到连你也是如此。”
“与其这个时候冒头,不如再等等。”
昭帝垂着眼手心微颤,半晌才声音沙哑:“母后,父皇是如何走的?”
“万一陛下醒了,第一个清理的就是你们!”
“你是因为你父皇?”太后问道。
顾延被骂的握紧拳心,深吸口气:“岳父,我晓得您想做甚么,但是夺权之事岂是那么轻易的事情。”
“就半个时候前,说太医本来都觉得陛下有救了,可谁晓得陛下俄然就醒了,并且瞧着体内的毒也像是解了。”
“韩家当年能趁机造反夺了皇权,我们为甚么就不能?”
陈太医回道:“回太后娘娘,微臣方才已经替陛下看过了,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