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老男人!?
“木易,穷寇莫追。”西江月话音未落,轻功已臻于化境的两人,早已消逝不见。
这男人,好生厚颜无耻!
平常武夫见到此情此景,定会大喊高人!
“咻!”
他高大身形微俯,将那五官温如暖玉的面庞紧贴于西江月面前。
饶是西江月这般见多识广之人,劈面前场景,亦是要赞一声好内力。
苏幕遮闻言,脸上醉人笑意,刹时固结,而后如银瓶乍破。
不待西江月开口,木易便已再次提剑上前,将二人分开。
苏幕遮和顺声中,带着些许魅惑,“细细想来,美人先前所言定是因未曾看清幕遮面庞。”
“咻!”
若非论苏幕遮方才言行,仅那身雍容气度,便已令平常女子春情暗许。
无趣!?
“嘘!”苏幕遮左手苗条食指放于唇边,右手广大手掌已先一步紧紧握住西江月纤细手腕,“美人勿怕。”
“咻!”
无用之事,她夙来鲜少去做。
“我只想再问最后一遍。”西江月声音还是平淡、笃定,“公子可否将发上玉簪卖于我?代价随公子提。”
倏尔。
只见他袖中苗条手臂挥转,雨珠于衣袍间翻转转动,犹似晨光露水落于蓁蓁绿荷之上。
“公子好技艺。”西江月笑容轻视,抬眸望向头顶佛像,“公子不是畏敬神灵吗?”
“愿以心相许!”
“内弟,好剑法!”苏幕遮见状,含笑侧身而立,左手广大袍袖轻抬兜转,方才刺来的雨珠便似碎石沉于大海,毫无波澜。
苏幕遮定定望向那身似玉竹,还是立于原处的西江月,抬步上前,面露惭愧之色,“让美人久等,是幕遮之过。”
直到看见面前少女唇瓣微抿,墨玉瞳孔倏尔收缩,苏幕遮才对劲点头,却未急于后退,他语气略带逗弄,口中气味划过女子耳畔,酥痒若芦苇拂过,“美人这下可看清幕遮样貌了?”
她口中之言却如同利刃普通,“我不喜好无趣老男人。”
“内弟,这庙内处所狭小,你我二人这般,对上首那位失了敬意是小,如果伤了你家姐姐,姐夫我但是要心疼的。”苏幕遮言罢,广袖轻拂,纵身一跃便已消逝于庙外暗淡雨幕当中。
天涯闪电划破乌黑夜空,霹雷雷鸣震得人双耳嗡嗡作响。
男人雍容笑意带着倦懒怠倦之色,凉薄唇角,乌紫血液缓缓排泄。
“前人言,宁拆十座庙,不悔一桩亲。便是神灵见到你我这般郎才女貌、两心相惜之人,也定然不会指责。”苏幕遮轻拍怀中少女纤瘦脊背,“就算要怪,幕遮也愿一人承担,与美人无碍。”
对于面前轻功远超木易,又能毫无慌乱连接她三针的无耻男人,西江月心中早已有所警戒,只一双墨玉清泉般的眸子还是神采清冷。
广大衣袍翻飞若舞,说已是迟,苏幕遮速率之快,不过一个回身,他已行至西江月身前,端倪含笑,胜似三千繁华,“美人可喜好?”
“天然清楚!”西江月皓齿间咬出四字,话音未落,只见她脚尖点地,以银丝白梅装点的绣鞋,莫名射出一枚银针,直刺男人脚踝。
“大胆狂徒!”竟敢这般轻浮姐姐。
便见苏幕遮拂袖而来,于滂湃雨幕中腾空而行,衣袂翩翩,如同漂渺谪仙,来临于世;雨柱似风拂珠帘普通,还未近他衣袍半丈,便已倾斜避开。
“你想如何?”西江月看着不竭靠近本身的男人,敛气沉声,连连后退。
“缘定三生!”
西江月闻言,并未像平常闺阁碧玉普通害羞遁藏,更非风尘女子那样欲拒还迎,倒是她身边少年,眉头舒展,眸光怨毒。
“大家都言,女民气海底针。”苏幕遮看着指尖银针,似绘有落英繁华的面庞之上,眉眼还是含笑,“美人初度相见便送幕遮三针,莫不是早已钟情于幕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