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梓之拂袖起家,微一拱手,道:“齐贤弟,为兄另有事,先行告别。”
“铮!”
跪坐于桌案前的离梓之,风采如旧,指尖轻抚手中精美木球,而后送至鼻尖细嗅,仿佛还残存着方才那绝色女子身上幽幽冷香,“为兄不过是随口之言,若不是齐贤弟心机通透,派人请来宋太守,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,此事满是齐贤弟一人之功。”
方换了一身极新华贵衣袍却还是未能讳饰浑身伤痕的齐邵柏,临窗而立,凝睇被衙役死死围住的木易、西江月两人,脸上笑意在青紫伤痕下,略显狰狞。
小厮闻言,气的咬牙切齿,看着身边太守大人,倒是敢怒不敢言!
“木姓小儿打了宋滕,无疑是震惊了宋太守的命脉。”睚眦必报的宋良安得知此事,必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来人!”宋良安一双眼睛似要将站在马车之上的西江月木易两人看出洞穴,“将这两个诡计伏杀西小参军又捏造圣物的乱民拿下!”
“嘶……”
“爹,替……替我报……仇!杀了……杀了那贱种!”宋滕缓缓转醒,一见到父亲带大队衙役前来,虽气味奄奄,心中委曲仇恨却如决堤之水普通,刹时倾泻。
离梓之抬步而去,尽显青年意气风发。
齐邵柏闻言非常受用,对劲一笑:“那里,那里,梓之兄谈笑了。”
百姓见状,立即跪伏于地。
枪尖上天寸余且贯穿两人握刀手臂,现在颤抖嗡鸣之声,却让在场之人,皆是胆战心惊!
这!?
宋良安闻言胆怯拧眉,这女人方才说——圣上御赐于我参军西府的免死金牌?
暗淡夜幕中,少女手中金牌,映街道两旁店铺灯光,耀然生辉。
战马铁蹄踏过青石,碎了夜空沉寂。
间隔闹市不过百步之遥的一家堆栈,二楼。
坐收渔人之利。
不管是圣上御赐金牌,还是参军府,都不是他戋戋一方太守所能获咎的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那木姓少年就算武功再高,也是双拳难敌四手,遭百余人围困,被擒已是迟早之事。
世人闻言,那里还敢由涓滴踌躇,纷繁挥刀上前,刹时将马车上两人死死围住。
不然,又怎会有西参军府上独占的免死金牌。
一杆长枪刺开微凉微幕,破空而来,接连将两名腾空而起的衙役重重钉在冷硬青石街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