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觉得春花会像先前一样回绝,却听他沙哑“嗯”了一声。
二狗子伏于空中,双耳后扯,碧色双眸凝睇田十,喉中收回低低呜声。
十余年前,他初遇春花之时,不过舞勺之年。
杯中茶水温热,映那人面上白纱下唇角,更加显得温和。
“当真?”田十闻言欣喜不已,不由抬手去探春花额头,面前眼盲春花愣在原处,并未像平日那般一掌将他的手拍开。
田十看了眼天气,将人放到房中竹榻上,他看着春花脸上白纱,有些猎奇白纱之下是何种面庞。
他说:喝酒如遇人,总要留些念想方是绝味。
碧眼白猫的二狗子,连看也未再看他一眼,只在春花肩头懒懒挪了个方向,将屁股对着田十,圆滚滚的脑袋埋在春花脖间,持续呼声震天。
“你出来,我们明天必然要打一架。”田十对着花丛中碧眼白猫浑身慵懒的二狗子吼怒道。
“这个傻狗,又在干吗?”田十见状,瞬扫方才困意,立即悄声跟在二狗子身后,一探究竟。
“喜好?”春花语气奇特,将手中半条亵裤精准扔到田十手中,“送你。”
白猫二狗子却直接跳到不知何时赶来的春花怀中,口中还是衔着一条裤脚。
“喵呜……”二狗子大呼一声,直接扑向田十,将他手中亵裤扯下一条裤脚。
翌日,凌晨。
春花也未再扣问。
待田十为兽宠一一投喂食品后,才敛衣坐于春花面前石桌上,捏起桂花放入口中,又用手中鱼干逗弄春花肩头碧眼白毛的二狗子。
田十却不似先前那般将三胖抱起,只摸了摸它的脑袋,脱下鞋子放在门旁,赤脚进了铺满石板的院落,如昔日普通为家中兽宠喂食。
对于春花的题目,他恍若未闻。
白猫环顾四周,见四下无人这才钻出院中一处花丛,放下口中衣服,慵懒趴下,将整张圆润猫脸埋在衣服上。
田十瞋目,面上却尽是委曲,“你……”
十余年后,他已年近而立,这瞎子不管音容样貌还是脾气本性,竟还是那般,未有涓滴窜改。
二狗子睡意慵懒,半抬开端,微微眯起的眼皮内溢满讨厌与鄙夷。
“就你这般身量,将来可没哪家女人能瞧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