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,自长髯圆目标男人受伤失刀,西江月便已思疑有人于暗中脱手,直到那满身高低皆显平常却最不平常的中年男人倒地之时,也刚巧印证了她心中所想。
“夫人又来冤枉为夫,前次破庙当中几乎被人毒死,为夫那里还敢再有他想。”苏幕遮脚尖点地,翻身上了马车,凝睇面前少女,含笑双眸携了一江秋色,“你若再这般冤枉与我,把稳今后……”
“是是……是西小将军的姐姐,送于我们大人的。”人群中,一向跟着宋良安的小厮答道。
“多谢。”西江月唇角笑意极浅。
苏幕遮在城中闻得宋滕调戏西江月不成反被打残之过后,便单身来到太守府,想亲目睹一见名唤宋滕的小子,是如何不晓得天高地厚。
“我薄命的儿呀!”藤椅上,满面病色的宋老夫人周氏,泪眼婆娑望向苏幕遮,气若游丝祈求道:“懦夫若……是心有不满,可全冲着老太婆……我来,还请……还请懦夫放过我……我儿……”
在太守府遭受盗匪的第二日,这男人便如鬼怪普通,躲过府中扈从仆人巡查,进了小公子宋滕房内。
“啊啊啊!!!”一阵尖叫伴随骨骼断裂之声响起。
宋良安强忍剧痛,看向苏幕遮,昏死前最后道:“我儿……的……续骨……膏。”
车内,如玉指尖轻挑车帘,仅见少女朱唇修颈于初升金乌下煞是都雅。
全部行动一气呵成,毫不拖泥带水,好似整套流程他已烂熟于心。
吴桧手中马鞭紧攥,脊背盗汗如雨,直接滚上马车,跪在苏幕遮脚下,要求道:“大侠饶命呀!小人……小人只是被人挟持,路过此地,并非……并非成心要呈现在您面前呀!求大侠网开一面,饶……”
吴桧本觉得宋家遭此灾害已是天不开眼,未曾想,当夜正值太守府中高低乱作一团之时,城中突现飞天悍贼,趁乱潜入府中。
见她这般,苏幕遮轻叹一声,无法道:“夫人连不解风情也这般都雅。”
“快把续骨膏还给我!”于宋良安而言,如果其他珍宝尚且好说,但这续骨膏乃是儿子的拯救药,他决然不会让其落入别人之手。
江边,一辆马车渐行渐近。
家中混世魔王普通的小公子宋滕,无端被西小将军嫡姐的扈从设想谗谄已是莫大热诚,未曾想,那大胆扈从竟还狗仗人势,借西小将军班师而来的威风,将自家小公子打得重伤瘫痪。
苏幕遮双眸扫过吃惊昏倒的老妪,终还是落在房内世人身上,“休再让我见到你们。”
有侍从见状方欲上前,便被苏幕遮手中行动吓得不敢轻举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