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三刀见到仓促出去的四毛,劈脸第一句话就是: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到了你露绝活的时候了,待会听我的,我让你开哪门你就开哪门,能万无一失吗?”
四毛满脸笑嘻嘻的神采:“端三哥的碗,就得服三哥的管,再说了,我就是个干活跑腿的,操那些闲心干吗。”
这伙人拿了封包以后,镚子都没给车夫留,还恶狠狠的威胁道:“死不认账,记着没?如勇敢说出去,别说你了,连你们老板周豁子今后也别想在沔口混了。”
徐三刀围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四毛,手心都是汗。方才于执事已经奉告了他,封包公然落在了脚行的马车上,等徐三刀的人骑马追上去的时候,那车夫还赶着马在半道上。瞥见徐三刀这些部下凶神恶煞的模样,又清楚这伙人的秘闻,那里还敢禁止,只能任由他们上车翻检。
老于点点头,风风火火的从速安排去了。徐三刀转头又叮咛身边的主子:“明天没我的号令,不准开彩筒,把四毛找过来,立即。”
四毛莫测高深的答了一句:“心搁肚子里吧,那彩筒里有暗格,能伸进两根手指头,这招叫做拈花指,本来是赌骰子的绝技,我足足炼了三年才炼成,用在开彩筒换注上,一群人盯着看都露不了马脚,普通人我不奉告他。”
徐三刀不由惊诧,这世上还真有这类不为赢钱只为过瘾的赌徒?他归恰是没见过,不过这些日子看这老太太的做派和手笔,所言又仿佛有点事理,深思了半晌,徐三刀嘿嘿的笑道:“那倒是长辈眼窝子浅了,老夫人您别见怪。”
徐三刀哈哈大笑:“今儿个花会散了场三哥请你逛窑子去,给你开开荤。”
说着话,带着老于退了出去,刚一走出来,他和老于对视一眼,相互心照不宣的一笑,老于拔腿要走,徐三刀低声叮嘱道:“你派人去追,要快,拿到阿谁封包立即给信返来,叮咛脚行的人,打死不能承认捡着了,我只要晓得内里押的是哪一门,银子归脚行,封他们的口。”
被叫到的丫环四梅神采都变了:“不会啊,上车前才点过的,别是拉车里了吧?我去看看雇的车马走了没?”说着话急仓促就要往外走。
徐三刀对劲洋洋的背动手,踱着四方步,正想四周转悠转悠,俄然间,一阵骚动响起,人群中发作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呼,徐三刀正在骇怪的时候,于执事神采惨白,也顾不得身边的人多嘴杂了,颤抖着半带哭腔的嚎叫道:“三爷,那老太太全,全,全打的月宝........”
四毛的答复简朴了然,就一个字:“成。”
当四毛踏进家门的那一刻,不由心中一股暖流涌动,小院子里满满铛铛一桌子大席,马庆虎嘻嘻笑着迎了出来:“正筹算去迎一迎你的,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回了。”
四毛公然没有孤负徐三刀的厚望,在众目睽睽之下,毫无马脚的开出了徐三刀指定的月宝这一门,按例是一片哀叹以及稀稀拉拉的几声欣喜响起,然后复归于兑奖,重新下注的慌乱当中。
“您是老客了,没题目,我来给您收注开票。”说着话,老于和管家一起开端查对注码的封包,一一盘点,点着点着,管家的脸就沉了下来:“四梅,出门我验过三十六个封包,如何到这儿少了一个?”
徐三刀笑嘻嘻的道:“得,老夫人您先歇息歇息,长辈就失陪了,有事您支应一声就成。”
那封包里装着一千两银票和一张花票,马夫人遗落的这一注是押的月宝。徐三刀收到动静今后,当机立断,明天就开月宝,一根毛都不让马夫人捞到,归正她明天就要走了,也不图转头买卖了,吃干抹尽本就是徐三刀一贯的信心和原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