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玎微微皱了皱眉,听到县衙外喧哗的“开门!开门!”声,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。游移了好一会儿,公孙玎这才又对王虎说道:“王虎,你去,让为首的出去,本老爷要在公堂之上,当堂问话,有何委曲,一一道来,本老爷自会为他们主持公道。”
县衙的正堂固然广大,但也容不下几百号人。终究,绝大多数的吃瓜大众都堆积在了县衙大堂内里,只要吴金浩,另有跟提小鸡似的提着张蔚的关云长,扭着张进的陈实,三兄弟加上张蔚张进,五小我走进了县衙正堂。
“不是能人?”公孙玎微微皱了皱眉。
这类环境下,大门前面的衙役只会更加惊骇,哪还跟把大门翻开啊?
“是啊,老爷,他们只是在南北皮货铺受了些委曲,想要找老爷替他们讨回公道罢了,内里那些公众,也只是他们请来做个见证的。老爷如果不信,现在便能够让他们出去,老爷一问便知。”
摆布的衙役和内里的吃瓜大众听了,顿时感受公孙玎大人说得没错,跪天跪地跪父母,然后却连天子都不跪了么?连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都敢不跪,那还得了?想抄家灭族了不成?
王虎一听公孙玎还称吴金浩等报酬能人,惊骇过后本身被人歪曲为‘从贼’,遭到老爷指责,便仓猝替吴金浩等人解释说道:“老爷,他们不是能人,现在就在县衙内里,正等待老爷的访问呢。”
“王虎,你不是在那几个能人身边么?现在景象如何了,那几个能人现在那边?”公孙玎瞥了王虎一眼说道。
这家伙到底是甚么来头?竟然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?郭玦心中惊奇不定地想到,难不成他是天家的人?
公孙玎吃了一惊以后,顿时又回过神来,猛地一拍惊堂木,大声喝道:“大胆,尔此等大大逆不道之言,倒是置天子于何地?莫非尔面见天子时,也不下跪么?”
吴金浩如许说,固然没有明说,但话里话外的意义,可不就是说他公孙玎固然将大汉天子挂在嘴上,但内心真正忠于的却不是大汉天子,而是尽忠于他本身的公孙家么?如此指桑骂槐,就差指着公孙玎的鼻子骂他了,他又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!
“好,一同出来,一同出来!”吴金浩的话,顿时又引发了世人的一片喝采声。
再一看张蔚张进,一个瘦子无良奸商,一个酒色无度的纨绔后辈,又如何能够是红脸男人他们的敌手?两厢里起了争论,张蔚张进不亏损才是怪事了!
死死抵在大门前面的几个衙役这才翻开了大门,也不敢出去,就躲在大门前面,透过门缝瞧着吴金浩等人。
第二十一章跪天跪地跪父母
“放心,他们不是贼人,不会打击县衙的。”王虎朝后望了一眼,这才又对门后的衙役说道。
王虎心中一喜,仓猝大声应道:“是!”回身缓慢地跑到县衙大门处,大声叫道:“开门,快开门!老爷说了,请几位高朋大堂说话!”
吴金浩回身朝吃瓜大众做了一个罗圈揖,然后说道:“诸位父老,感激大师的大力支撑,吴某在此多谢诸位了。现在,县令请我出来说话,他到底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,还是个尸位素餐的庸官,很快便能见分晓,还请诸位随我一同出来,看看我们的县老爷到底有何话说。”
“非也!”吴金浩却又大声说道,“天子乃上天之子,代天司命,执掌天下,为天下人之主,某家跪天,便是跪天子,跪天子便是跪天,又如何是对天子不敬了?倒是某些人,口口声声将天子挂在嘴边,心中对天子有几分忠心,倒是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!”
听了吴金浩的话,不管是堂上的公孙玎,还是在县衙大堂外偷窥的郭玦,心中都是一惊:跪天跪地跪父母,除此三者,再无旁人能够使某下跪!这是多么的放肆放肆?话里话外,岂不是连天子也不放在眼中,连天子都不跪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