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病初时确确令她心灰意懒,想起嫁进将将嫁国公府的那日,又想起姵姐儿出世那天,她如释重负,又满心愁闷。
“今后有了妾室也要平常心待之,不能像你三伯母普通动心动气儿,也莫要像你大伯母一不欢畅提脚便卖了,要像你二伯母,要卖也要找个好些的由头再措置了。”
朱姨娘幽幽一笑,轻声道:“你不必担忧,这事儿我定会帮你办成了。”
长公主再短长又如何?百年以后若全部国公府大半都流着她的血,长公主这些年也算是白熬了。
春分道:“太太,庄子那头报上来,道那芸姨娘小产了。”
那些日子也似是过眼云烟。
到了申时,秦正兰也回了,她清楚听到外头秦正兰吃醉了酒,嘴里又开端冒胡话来。小丫头上去迎他,却被他一个耳刮子劈得摔到地上。
意姐儿点点头,又抓了紫檀盒子里的糯米团子来,咬开一口便流出满满的花生酱来,不由心对劲足地点了点头。
“今后妯娌相处时也不成像你大伯母到处给人下绊子,好似旁人都是傻的。”
朱姨娘醒了醒神瞧着她慈和道:“你今儿个如何来了?”
春分忙点头道:“没您的话,也不敢说。”
长公主回了阁房,只瞧见意姐儿正半靠在塌上,边拿了一块光彩剔透的桔红糕扔进嘴里,边翻看动手里的话本子,时不时收回两声笑。
她老是计算太多,计算丈夫在长公主跟前不得脸儿,在国公爷面前不得脸儿,计算妯娌脱手比她豪阔不顾及她的面子,痛恨丈夫总也不记取她,也计算她手头的差事老是没甚个油水,一件儿衣裳还要分两季镶了边再半旧着穿。
贺姑姑在一旁无法道:“姐儿也要少食些了,这桔红糕虽只拇指大小,倒是糯米的,用了不好克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