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匪头想想也是了,考虑半宿便应了,只在玉姵臀上烙下了一方印记,又使她画了押卖了身,只等着哪天她端的叛变了,再拿她是问。
比起她爹,她娘和陶家的很多亲眷,都要对她好。
意姐儿愣了愣,随即火气便蹭蹭往上冒,人就在小宅子里呆着,着了火也只一个主子可救的,若不是保卫不恰当如何又能丢了?
这帮人自从合在一道,走南闯北打家劫舍的事体便没少干,遇见玉姵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,便一道拿来好生享用一番。不幸玉姵本觉得自家扮作个少年模样,便不必遭这等事体,但是她倒是料错了,这年初娶不到媳妇的男人,又在荒郊田野没个妓子泻火的,找个男人下下火气本就不是甚么奇特的事了,也只她如许的才不懂。
意姐儿懒得再在这些人身上费时候,叫人各各打了二十个板子拖出去。她不是当官的,也不能公布告寻人,可意姐儿到底不是内心没体例的,她立马令人知会了几个熟悉的夫人,叫她们帮手找找,只道自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走丢了,只怕会遭甚么黑手便不妙了。
到了青州,晓得了意姐儿的婚事,玉姵便策画着要逃脱窘境,冒充同领头的一道策画,这知州夫人的嫁奁多的很,她混出来一把火烧了,叫他们趁乱盗点金银出去,可不一辈子的花消都在里头了,这辈子也不必风餐露宿,做舔刀刃的活计。那领头的天然不肯放人。哥几个又不是二愣子!等玉姵走了,真成了断线鹞子,不反过来咬他们一口已是好的,还能返来帮他们?
厨房便特地做了点菜泥和皂儿糕来,另添了糖醋鱼和鸡肉卷子。章大人走的这两日意姐儿吃得也未几,特地叮咛了少浪费华侈,便只整治了一小桌子菜,两碗黄金米。
意姐儿坐在一头,笑眯眯地也不说话,只拿筷子夹了鱼肉吃,面前看着这对的母女一进一出的互动着,她也吃用得香。
意姐儿不免多几分担忧:“你这事儿一出,庄子里陈家那头……”
她心知章大人不在,可她的话也是管用的,固然使了几个部属帮手也是一样的。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,甭管如何着,以这几人在青州的官职也管够了。
不成想,意姐儿不松口,她只好给押进宅子里。总算日子过的还算舒坦,内心那些想头虽冒了尖儿,也比不得她自家安危,便一心龟缩在小宅子里头纳福不肯出来了。
意姐儿冒了火,便不管三七二十一,只叫把服侍的丫环提来问!几个守门的小厮和配的两个护院的也不能落下!一并问!
阿蕴来意姐儿府上实属是无处可住,才想舔着脸寄住几日,若说堆栈也成,就是不敷放心。妞妞还这么小一点,也怕照顾不周出乱子。
皂儿糕里头填了小米粉和羊奶膏子,一道揉成团,拿模型印了,细致软实的很,阿蕴拿温水兑了小银勺子一点点挤成糊糊,喂给妞妞吃。小孩子口淡,糕子里头特地没有放甜的,吃起来只一股子奶香味,倒是淡口的很。
意姐儿见她有成算,也就放心了,伸了手指逗逗妞妞,惹得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发声,抿了嘴道:“我们姐妹一场,你如有甚么事体,大可使下人送信来我这儿。”
阿蕴是她的好姐妹,意姐儿自问到了嫁人,端的交心的同龄人也只清姐儿和阿蕴两个,她本身比设想中要更保重她们。
可到底那几个混子是喝过人血的,吃过生肉,浑身皆是戾气,左等右等才发觉本身给她耍了,如何肯罢休,便是把她活活烧死,也不肯叫她安安生生活着纳福了。
哪知玉姵没死成,给他们从大火中掳出来,本是要弄了那事儿再拿刀砍死的,只叫个过路人救了。那匪贼头子本是不肯干休的人,可不成想那过路人倒是有保护的,无法之下又怕反倒叫人抓了得不偿失,只好从速拾掇了趁乱抢来的金银,慌镇静张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