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西游记 > 第48章 魔弄寒风飘大雪 僧思拜佛履层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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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絮漫桥,梨花盖舍。柳絮漫桥,桥边渔叟挂蓑衣;梨花盖舍,寒舍野翁煨榾柮。客子难沽酒,苍头苦觅梅。洒洒潇潇裁蝶翘,飘飘零荡剪鹅衣。团团滚滚随风势,迭迭层层门路迷。阵阵寒威穿小幕,飕飕寒气透幽帏。丰年吉祥从天降,堪贺人间功德宜。那场雪,纷繁洒洒,果如剪玉飞绵。师徒们叹玩多时,只见陈家老者,着两个僮仆,扫开门路,又两个送出热汤洗面。斯须又送滚茶乳饼,又抬出炭火,俱到配房,师徒们叙坐。长老问道:“老施主,贵处时令,不知可分春夏秋冬?”陈老笑道:“其间虽是僻地,但只民风人物与上国分歧,至于诸凡谷苗牲口,都是同天共日,岂有不分四时之理?”三藏道:“既分四时,如何现在就有这般大雪,这般酷寒?”陈老道:“此时虽是七月,昨日已交白露,就是八月节了。我这里长年八月间就有霜雪。”三藏道:“甚比我东土分歧,我那边交冬节方有之。”

三藏大惊道:“门徒呀!如何这般响喨?”八戒道:“这河忒也冻得健壮,地凌响了,或者这半中间连底通锢住了也。”三藏闻言,又惊又喜,策马进步,趱行不题。

别陈老离河边,行有三四里远近,八戒把九环锡杖递与唐僧道:“师父,你横此在顿时。”行者道:“这白痴奸滑!锡杖原是你挑的,如何又叫师父拿着?”八戒道:“你未曾走过冰凌,不晓得。凡是冰冻之上,必有凌眼,倘或躧着凌眼,脱将下去,若没横担之物,骨都的落水,就如一个大锅盖挡住,如何钻得上来!

而后大雪方住,就有人行走。陈老见三藏不快,又打扫花圃,大盆架火,请去雪洞里闲耍散闷。八戒笑道:“那老儿忒没算计!春二三月好赏花圃,这等大雪又冷,赏玩何物!”

行者道:“白痴,前夕试水,能去抛石,现在冰冻重漫,怎生试得?”八戒道:“师兄不知,等我举钉钯筑他一下。倘使筑破,就是冰薄,且不敢行;若筑不动,便是冰厚,如何不可?”三藏道:

毕竟不知如何救得唐僧,且听下回分化。

及次日天晓,八戒起来道:“师兄,彻夜更冷,想必河冻住也。”三藏迎着门,朝天礼拜道:“众位护教大神,弟子一贯西来,虔心拜佛,苦历山川,更无一声抱怨。今至于此,感得皇天祐助,结冻河水,弟子空心权谢,待得经回,奏上唐皇,竭诚酬答。”礼拜毕,遂教悟净背马,趁冰过河。陈老又道:“莫忙,待几日雪融冰解,老朽这里办船相送。”沙僧道:“就行也不是话,再住也不是话,口说无凭,耳闻不如目睹。我背了马,且请师父亲去看看。”陈老道:“言之有理。”教:“小的们,快去背我们六匹马来!且莫背唐僧老爷马。”就有六个小价跟从,一行人径往河边来看,端的是,雪积如山耸,云收拂晓晴。寒凝楚塞千峰瘦,冰结江湖一片平。朔风凛冽,滑冻棱棱。池鱼偎密藻,野鸟恋枯槎。塞外征夫俱坠指,江头梢子乱敲牙。裂蛇腹,断鸟足,公然冰山千百尺。万壑冷浮银,一川寒浸玉。东方自傲出僵蚕,北地公然有鼠窟。王祥卧,光武渡,一夜溪桥连底固。曲沼结棱层,深渊重迭沍。通天阔水更无波,洁白冰漫如陆路。三藏与一行人到了河边,勒马旁观,端的那路口上有人行走。三藏问道:“施主,那些人上冰往那边去?”陈老道:“河那边乃西梁女国,这起人都是做买卖的。我这边百钱之物,到那边可值万钱;那边百钱之物,到这边亦可值万钱。利重本轻,以是人不顾存亡而去。长年家有五七人一船,或十数人一船,飘洋而过。见现在河道冻住,故舍命而步行也。”三藏道:“人间事惟名利最重。似他为利的,舍死忘生,我弟子奉旨全忠,也只是为名,与他能差多少!”教:“悟空,快回施主家,清算行囊,叩背马匹,趁此层冰,早奔西方去也。”行者笑吟吟承诺。沙僧道:“师父啊,常言道,千日吃了千升米。今已托赖陈府上,且再住几日,待晴和化冻,办船而过,忙中恐有错也。”三藏道:“悟净,如何这等鄙意!如果正仲春,一日暖似一日,能够待得冻解。此时乃八月,一日冷似一日,如何可便望解冻!却不又误了半载路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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