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有人点上灯来,行者拦门,一口吹息道:“这般玉轮不消灯。”那人才下去,又一个丫环拿四碗清茶。行者接住,楼下又走上一个妇人来,约有五十七八岁的模样,一向上楼,站着中间问道:“各位客长,那边来的?有甚宝货?”行者道:“我们是北方来的,有几匹粗马发卖。”那妇人道:“贩马的客人尚还小。”
赵孀妇道:“我这里是上、中、下三样。上样者:五果五菜的筵席,狮仙斗糖桌面二位一张,请小娘儿来陪唱陪歇,每位该银五钱,连房钱在内。”行者笑道:“呼应啊!我那边五钱银子还不彀请小娘儿哩。”孀妇又道:“中样者:合盘桌儿,只是生果、热酒,筛来凭自家猜枚行令,不消小娘儿,每位只该二钱银子。”行者道:“一发呼应!下样儿如何?”妇人道:“不敢在尊客面前说。”行者道:“也说说无妨,我们好拣呼应的干。”妇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