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苦也”
凡事都有度,作死不能过。
“马勒戈壁,去你大爷的就一击。”陈玄听了猴子的话,这才惊觉大难临头,因而撒开了脚丫子,夺路狂命奔逃。一边跑着,嘴里还不忘骂几句,语气里说不尽的哀怨委曲。
“咳,猴子,这话是我说的,与各个护法无关。你有脾气冲我来就好,不要殃及别人。”陈玄干咳一声,见情势不好,晓得说错话了,但暗恨本身嘴贱的同时,也可贵大义凛然一回。
只不幸了一阵好风,吹的是心旷神怡的气爽,捎的倒是火冒三丈的话语。
“大圣,长老胡涂,不免口不对心,说了些傻话就放他一次吧。”众神虽对陈玄绝望透顶,可又见他有些担负也不是一无是处,各个欣喜,可贵再为他求一次情。
但泥人另有三分火气,何况乎人!更何况一本就暴躁的猴子!
“贼秃,好胸怀。老孙被压了五百年,倒是把一腔的豪气压没了,本日开悟如何能不酬谢?”孙猴子本就在气头上,又听了陈玄讽刺,气急反笑道。
“吾命休矣,如有来生还做乱世人。”陈玄见好大一片暗影覆盖而来,风声在耳畔呼呼作响,只吹的衣衫咧咧心中绝望,昂首见六合暗淡一片仿如季世,晓得在灾害逃,因而盘膝坐下,筹算念几篇佛经也不枉做这和尚一遭。
他本来就是好面子的人,不然当初也不会因地府小鬼冲撞,撕了那存亡簿。因天庭官小,举旗聚妖反天。
陈玄想的夸姣,但是他到底不是真和尚,怎巧得佛家典范,独一会的一两句佛语也不该景,最后憋了半天愣是强将风行歌曲唱来,搞到最后,成不了赴死的高僧,大义凛然。反倒成了贩子的逗比,徒增笑柄。
露水也不见金光之刺眼,亦不显撼天之威势。只是独个透亮晶莹,颗颗剔透小巧,奔赴金箍棒而去,虽让人有些蚍蜉撼树之哀叹,但不免又生了佛堕循环,纵万死亦不悔的大派头。
“大圣息怒,长老凡夫俗子那里是你敌手,莫要逞神通泛博,平白伤了取经人啊。”
“呔”
猴子此次是动了真火,听不得劝,双手将金箍棒往地上猛的一竖,只见碗口粗细的棍儿却有滔天的威势。
陈玄唱的忘我密意时,忽听的耳边雷声隆隆的震耳,本来是那些护法各个结阵来帮手,合力抵住金箍棒的同时,不忘利用大法力传声入耳,告诉他快逃。
千钧一发之间,众神岌岌可危之时,陈玄奋力求活当中,猴子幸灾乐祸之际,远处天空划来一道流光。
猴子嘿嘿一笑,也不睬陈玄污言秽语,瘦胳膊对着金箍棒悄悄一触,也不见使多大力量,那擎天的柱儿就倒将下来对着陈玄砸去。
他是心无挂碍,到处好风景。但是各神因上头任命,负有任务。猴子因心有顾虑,进退维谷。两方哪有那兴趣,以是他的一番话,无异于火上浇油,弹药库里点炮仗,一发不成清算。
观音虽赶得仓猝,但气定神闲全无一丝一毫的慌乱。只见她立于云头,展开慈悲目,口诵声佛号,固执手头玉净瓶,拿出其间杨柳枝,玉手重抬对着倾天的柱儿一划,滴滴露水风吹儿似的奔去。
二者相触,没设想中的滔天巨响,没厮杀血拼中的盖世威压,只是泥牛入海的平平无奇,百川汇流的理所当然,也不见波澜滚滚,只是道道波纹起皱,层层泛动平和。
想本身等人,为了取经大事,不吝放下庄严,对那妖猴好言好语相劝。唐僧不来帮手,卧石自就寝也就罢了,现在还来新添柴火,只嫌事情不敷乱,不敷费事,连带着腹诽菩萨,如何安排这么与猪无异,乃至不如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