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百年风霜,无数月雨雪,大圣莫非忘了,长老有大来源,大背景,受大叮嘱,千万伤不得啊。”
白龙水中憩息,长须摆动,随水流波,鳞片舒张,吞气吐泡,本来安闲的好觉被俄然石雨流星的打来,吓得连连扭摆身躯如蛇般窜出水面,刚想看看如何个环境,却又是一碎石落下,足有五六丈是非,好几百斤来重,对着头就要砸来。
猴子还没来得及对劲,一阵冷风捎话吹来,气得心肝天崩地裂的摇摆,一脸嗜血狰狞,强忍着择人而噬。
众神布阵顶住金箍棒,虽是各个金光刺眼,照得光亮。但金箍棒亦不是凡铁,威势也不见减弱。
露水也不见金光之刺眼,亦不显撼天之威势。只是独个透亮晶莹,颗颗剔透小巧,奔赴金箍棒而去,虽让人有些蚍蜉撼树之哀叹,但不免又生了佛堕循环,纵万死亦不悔的大派头。
实在他也有着计算,方才因嘴贱将两方都获咎了,这个时候就不该逞能了,要及时挽救,挑一方站队,如许不但成了申明,博了些许好感,并且真动起手来,那方总不能见死不救,毕竟本身上头有人,不看僧面看佛面嘛。
但泥人另有三分火气,何况乎人!更何况一本就暴躁的猴子!
猴子嘿嘿一笑,也不睬陈玄污言秽语,瘦胳膊对着金箍棒悄悄一触,也不见使多大力量,那擎天的柱儿就倒将下来对着陈玄砸去。
凡事都有度,作死不能过。
“端的激愤老孙了,给我十足看打。”孙猴子一脸狰狞道,说着举起哭丧棒,一身的凶暴戾气尽露,令四周众神颤颤巍巍,再不敢上前禁止。
“雷声大,雨点小。真有本领就别只呼喊,免得扰了平静让人生厌。”陈玄侧身躺在巨石上,手撑着头,掌拍着大腿,抖擞着身子悠悠道。他一脸的贱样,就算心肠再好的菩萨看了,也会忍不住拉起袖儿,抡起巴掌,连续串大雨滂湃的打来。
他本来就是好面子的人,不然当初也不会因地府小鬼冲撞,撕了那存亡簿。因天庭官小,举旗聚妖反天。
猴子嘲笑,震退了众神,逞威也不忘担搁事情,口中念叨了几句,那金箍棒顶风就涨,转眼间如擎天之柱,直插云霄。
一群神仙如贩夫走狗般贩子倾销,口中不知说了多少好话,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灰尘,内心不知受了多少委曲,但是猴子倒是有钱的公子率性,管你说甚的好话,我耳不听。管你有甚的美意,我心不领。单独个的一意孤行,露的一张令媛难买爷欢畅的嘴脸。
“嘿嘿,贼秃。你若能逃得命去,老孙说到做到,毫不再与你难堪。”孙猴子见众神来帮,也不恼。纵身一跃抓来云彩蹲坐在其上,抓耳挠腮的看着热烈。
“各位大恩,没齿难忘。”陈玄也不矫情,能活着谁又情愿死?因而立品站起,玩命儿的逃,见东边落石砸来,回身往西躲去,却又见西边滚木赶来,吓得蒲伏贴在隆起的山包下,一起东躲西窜,好不狼狈。
“大圣,长老胡涂,不免口不对心,说了些傻话就放他一次吧。”众神虽对陈玄绝望透顶,可又见他有些担负也不是一无是处,各个欣喜,可贵再为他求一次情。
也不怪他小人行动,满是为糊口逼罢了。
陈玄固然跑得缓慢,但他凡夫俗子怎抵的住神通了得,柱儿倒下如同天倾,不但挡了日光,生了暴风,并且所过,凡挡它势头的山岳,莫不是峰毁石落,座座化为凿粉。
他宿世生的乱世,虽说合作狠恶,但都是口水战。大师敲敲键盘,动动鼠标,屏幕里枪林弹雨,实际中电扇空调。口渴了,小饮清茶两杯,洗胃通肠。见不平,大声痛斥几句,世道炎凉。谁会没事真刀真枪的打生打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