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晌,扁舟靠了岸,方斯羽将那烂醉如泥的歌者拎在手中,唤了白将离随他一起去。三人行了一阵,才见着前头俄然一阵开阔,藏在林中有一处寓所,恰是红墙绿瓦、亭台楼阁、飞檐翘角连天,大门敞着,似模糊有丝竹之声逸出。

于肃便说道:“我说本日师三爷怎的如此灵巧体贴,晓得本身不该说话,本来是与大先生置了气,美人嗔怒风情无穷,这才堵了师左辟师快刀的口呀。”

“看来这位小友也与我一道,是个得志人呢。”白将离俄然臂膀被拉,却毫无还手之力,只昂首一看,倒是那一向沉默的黑袍人,满脸痞笑。

他仿佛在等甚么人,又感觉神思沉郁,甚么也想不起来,中间空落落的,仿佛缺了谁一样。只茫茫然的望着这一川江海奔腾,看这一芥六合宽广,似有所悟,又似浑沌不清。

方斯羽也笑道:“他这是见人说话呢,若我这小友不是这般好,他恐怕就不会看面相了。”世人又纷繁大笑起来。方斯羽又道,“再说,我这天下游遍,数千年来才得这么一个合眼缘的小友,你每天木在这榻上,如有此等缘分,那才叫老天不公呢。”其他两人只应‘是极是极’,叫凤先生无可何如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天外化境:引别人神识灵魂入虚无化境,得也得,失也失。

此次集会一聚便聚至初晓,五人各展才艺,叫白将离眼界大开。待末端之时,世人都极其爱好沉默寡言的白将离,纷繁赠了礼品,所谓‘父老赐不敢辞’,白将离也尽数一一接了。

凤先生啐了他一口,只说道:“方才是谁闹脾气不说话的,也敢说自个儿是得志人。”

师左辟只微微一挑眉,笑道:“清臣自是我的心肝,子渊更是我的骨肉啊,纵我不来,莫非子宁不来?我是看这满席忘乎以是,才捐躯忘我,怕你们谁是醉个没边了,把不上嘴巴门,我这般美意,叫子渊你伤了个完整呀。”

白将离观他们谈笑风生,妙语连珠,针锋相对,见缝插针,言语之间毫无客气之意却又不会过分,心下不由有几分恋慕。又想起师兄常日的性子,最是暖和冷酷,是毫不会与他这么说话的,不由有些黯然。

船尾的青衫人坐在边上,双足空悬,波浪跌宕的江水在他靴下缓缓流淌而过,他手握一柄竹竿,银色的丝线在月光之下耀耀生辉,只听得此人懒声说道:“小友且随某前去赴宴罢,本日是那凤大先生做东,断不会无趣的。”

方斯羽笑道:“也不知是谁嘴巴不把门。”

世人又笑,二女人只道:“我不过闭关几日,却不知大先生还会看起面相来了。”

却听得小桥绝顶的凉亭当中有一人声音传出:“瞧瞧,何曾见过这般放诞人物,自个儿迟了,还怪我们不出去迎他,当下就将老五拎来了,这是请愿呢。”

待他再展开眼睛,那里另有甚么纱幕凉亭,那里另有甚么钟林毓秀,窗外皎月团团,身边还是是师兄温馨姣好的睡颜,方才统统仿佛大梦一场。

方斯羽带着白将离入了内,只穿过一条长廊,撩去那些层层叠叠拢着的罗纱,透出一股沁民气脾的芳菲来;旁近雕栏莹白如玉似瓷,院中翠绿之余异化一线死水,朝气勃勃,又极是青幽温馨,二人行到转折处,便上了小桥,底下一泉碧波,数百朵芙蕖盈盈盛开,鞠身而纳手中,精美斑斓好似雕玉玩物,恰如人间瑶池。

还未等白将离点头应过,二女人也侧过甚来,对他柔声说道:“我姓言,比你年事大上很多,也算得一只老鬼了,你要唤我姑姨都可,如果不风俗,也便随他们一道唤我二女人就是了。”白将离只点头点了,唤她一句‘二女人’了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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