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说道:“严先生请进,老爷子等待你多时了。”
我一愣,如何这名犯人也姓严?看到差人要分开,又是一阵慌乱,如何回事?留我和这个犯人伶仃一起?
严一捏了捏手腕,手放下去,又是咔咔咔几声,脚上的脚镣等锁具一一脱落。他站起家来,伸了个懒腰,说道:“这些锁具也太差劲了!没意义。”
那犯人张了张嘴,哈哈笑了两声,摆布摇了摇脑袋,才抬开端直直地看着我。他那两只眼睛如同有射线一样,在我脸上划来划去,仿佛能把我穿透,看得我又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严一看了我一眼,笑了一下,竟向我走过来。我拿着钢笔对着他,说话都倒霉索了:“你要干甚么,干甚么?再过来我喊了!”
我大吃一惊,唰地从坐位上站起来,指着他说道:“你要干甚么?”
他看了我好一会儿,才喘了口气,说道:“你就是严郑?”
这音乐响了约半分钟,才停下,可还是没有动静。
陈国放很客气地说道:“没错,就是他。”
我走上前去,敲了敲木门,咚咚咚,没有反应。我又敲了三下,还是没有反应。内里静悄悄的,门缝中一丝亮光也没有。我不便大声喊叫,只好退后一步,看看有没有门铃之类的按钮。很快就在左手边的门框上看到一个仿佛是按钮的东西,我摸了摸,能够按,就悄悄按了下去。只听门内渐渐地由小到大传出一阵旧时音乐,估计是《夜上海》那样的曲调,但向来没有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