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小邪心中一乐,快步走到店前,排闼就要进店。正在关店门的伴计赶快拦住火小邪,叫道:“哎哎哎!这位小爷!我们打烊了,您明天再来!”
火小邪说道:“那好!我就反面你还价了,小爷我有的是钱,一饼胭脂、一盒香粉,我都要了,一块大洋!”
火小邪皱了皱眉,假装非常踌躇地说道:“店老板,你说得挺好,可我没见过三姨太,如何晓得她是不是长得都雅,你可别忽悠我!”
火小邪用心疑道:“这么贵!都赶上买一头猪了,哪个女人肯花这么多钱?”
火小邪假装打量,渐渐问道:“王兴老爷的三姨太也用吗?”
火小邪骂道:“明天我就走了!给你们做大买卖来了!你废甚么话?”
当代人只记得“月黑风高杀人夜”,却不知旧时另有“虫鸣蛙叫贼盗天”的说法,只怪当代的贼都已经沦为强盗,没啥过硬的盗窃本领,只靠膀大腰圆、浑不怕死,端着把冲锋枪杀人放火胡乱掳掠。近代所谓的香港“贼王”,无不是这些靠着脖子硬、不怕死的精致本领做事的臭屁混球,换在火小邪这个年代,只能叫“匪”,被当代人称为“贼王”,只会让他们笑掉大牙,千万分鄙夷,这些人竟然还能称为“盗贼”?
店面里走出一个瘦高的男人,一看那奸商的模样,就晓得他是店老板。
火小邪惊道:“莫非是练武的?”
火小邪哼道:“甚么话!小子就不能买东西了?我专门来买你们家新进的胭脂的!”火小邪说着把怀里的大洋摸出两个,在手中晃了晃,说道,“你当我没钱吗?小爷有的是钱,你如果不爱卖,我就走了!”
火小歧途过王家大院的北门,倒是门洞大开,门口站了很多护院武师和仆人,谈笑风生,不见分开的意义。火小邪不由皱了皱眉,心想进入王家大院还真不太轻易,看来要比及早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做筹算。
匪分山匪、匪贼、水匪、马匪、乱匪、游匪、强盗等,匪里的头子做得驰名了,都要自称不是匪,而是盗匪、悍贼,如同给本身涂上金身。
店老板说道:“嘿,小爷,王兴老爷的女人,那都有钱得很,只要物有所值,半个大洋对她们来讲,不算个啥。”
店老板笑呵呵地说道:“就来,就来!小爷,你如果送你未过门的媳妇、婆姨、相好的,包管物有所值。”说着从货柜中取出一个纸包,翻开摆在柜台上。
店老板说道:“她上面有两个丫头,倒是常常出来,但是和男人婆一样,略微惹了她们,她们就要打人,动起手来,七八个男人都不是她们的敌手。”
火小邪背着个包裹,在密林中急奔,包裹里装着两套伴计、杂役的短褂,这些都是出青云堆栈之前,店掌柜给他们筹办的。青云堆栈不但筹办了各式打扮,还备有大量银钱,能够随便取用,不限数量,真是财大气粗。除了火小邪以外,郑则道他们这些江洋悍贼仿佛都不把钱看在眼中,除了有人去遴选了一两套衣服,银钱谁也不拿。而火小邪身无分文,想着有点钱毕竟好办事,便拿了几块大洋装在身上。
火小邪说道:“如何?这个三姨太见不得光?”
火小邪心想:“这个奸商,必然觉得我一个小子,不懂女红胭脂,想宰我一把,也好!正合我意。”
店老板本来还想说,眸子一转,俄然把纸袋收了,说道:“小爷,你是买东西呢?还是和我唠嗑呢?你不买就算了,我要关门了!你一口一个三姨太如何样,换了别人,没准抓了你去询问!你不买就算了,明天我还要卖给别人呢!”
店老板见火小邪闻都不闻一下,晓得火小邪底子不懂货,笑道:“小爷,这可真的是好货!王兴老爷的女人们,都来我这里买的,我找她们要的价,可比你还要高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