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循赵不凡上辈子那恍惚的影象,武松应当是在来岁打虎回籍,然后卷入其兄长武大郎和潘弓足、西门庆之间,终究一步步被逼到走投无路,乃至在绝望中杀红眼,灭除仇家满门,连累无辜。
那些人中有个男人是柴进庄子内的主子,识得鲁智深和赵不凡,当即上前抱拳说:“两位官人,今晨细户来报,捉得这个醉倒在雪地里的偷酒贼,正欲解压到庄上,等待柴大官人定夺是否送官!”
影象中的武松身上有污点,可跟着赵不凡此生在这混乱的世道长大,再加上宿世那恍惚的影象,垂垂构成奇特的看法,他模糊有些感受,活在乱世的人与活在治世的人,仿佛不能一样对待,治世有法可依,可在这个本就沦丧的世道,若真被逼至上天无路,上天无门,又能如何?
现在武松躲在柴进这儿,是因为一拳打晕乡里的邪帮头头,他当时觉得将其打死,担忧官府调遣妙手围捕,因此分开故乡,来到柴进这儿避风头。在这个世道,若无钱无势,任由武功多好,毕竟敌不过朝廷人多势众,妙手如云。
“偷酒贼?”鲁智深有些猎奇,探出秃顶打量,没想这一看,倒是大惊失容,粗着嗓子喊道:“这不是林冲兄弟?怎地被你们当作偷酒贼给绑了?”
究竟上,赵不凡也没想到鲁智深会如许做,俄然感受这个粗暴的大和尚,仿佛还埋没着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赵不凡想起柴进八面小巧,识得很多能人,说不得此后能从这里截下很多豪杰豪杰,也是承诺会保持联络。
一番惜别,四人再无多话,赵不凡和鲁智深在柴进和武松的谛视中,迎着风雪,再度迈向北上的旅途。
赵不凡细心看看他,装模作样地说:“不久前,东京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曾路过此地,你曾美意欢迎,他仿佛还与你家枪棒西席参议技艺,可你那西席不敌!”
“如此甚好!”鲁智深风雅承诺。
这番话出口,武松脸上已经有些不快,总感觉这话像是在咒他,闷着没吭声。
柴进固然不信,但贰心机细致,较着记着这番话,很快说道:“柴某便临时记下,两位到达北疆后,也莫忘托人捎个信来,此后相互也好联络!”
此时的柴进也是打从心底里认同了他们,不时表达歉意,真正聊些实诚话。
反倒是中间的柴进兴趣颇大,接过话去:“不凡兄弟,你会相面之术怎不早说,可否替我看看?”
柴进刹时透露震惊之色,可很快就想到甚么,笑着摆手道:“此事定是你从别处探听得知,不成能有这般神术!”
随后,赵不凡和鲁智深进屋吃了些肉食,那小管事也端的端着水盆过来,哭丧着脸等鲁智深洗脚,筹办喝洗脚水。
那小管事连连谢恩,实在口服心折。
“你真会相面之术?”武松明显没如何信,面现猜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