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中有个男人是柴进庄子内的主子,识得鲁智深和赵不凡,当即上前抱拳说:“两位官人,今晨细户来报,捉得这个醉倒在雪地里的偷酒贼,正欲解压到庄上,等待柴大官人定夺是否送官!”
“偷酒贼?”鲁智深有些猎奇,探出秃顶打量,没想这一看,倒是大惊失容,粗着嗓子喊道:“这不是林冲兄弟?怎地被你们当作偷酒贼给绑了?”
可赵不凡和鲁智深都是那种下定决计就不会等闲变动的人,因此还是执意要走,柴进苦劝不住,终究也只能无法送别,还特地叮咛仆人拿来五十两白银,要赠送两人做川资。
这番话说得非常诚心,态度也极有诚意,让赵不凡内心对他更加刮目相看。
“武二哥,若真出大事,你可设法来北疆找我!”
一番惜别,四人再无多话,赵不凡和鲁智深在柴进和武松的谛视中,迎着风雪,再度迈向北上的旅途。
细细一想,武松唯有的亲人被坑杀,状告无门,这才被迫亲身报仇,然后再去自守,成果在发配放逐的途中,还是要被人或是棍骗、或是坑害、或是操纵,当个犯人都摆脱不了被培植,真比死还惨痛,这个直性子的男人,已经被世道逼至绝望,靠近崩溃,在那种景况下,若不发疯,若不红眼,那就不是人。
颠末这番插曲,在场几人敏捷促进体味,议论起来更有话题,赵不凡成心与武松建立更好的干系,尽能够与其交换。待至深夜,柴进见他们疲惫,这才亲身为他们安排客房,就此安息下来。
可惜,赵不凡再三力劝武松同去北疆,对方却不肯意,只言牵挂家中兄长,担忧武大郎因为天生残破而被人欺负,那是他唯有的亲人,较着很器重。
柴进刹时透露震惊之色,可很快就想到甚么,笑着摆手道:“此事定是你从别处探听得知,不成能有这般神术!”
赵不凡固然很不想当神棍,可事到现在,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不错,我徒弟是世外高人,极善相面,武二哥切不成怠慢,不然必出大事!”
充当神棍失利,赵不凡甚为惊奇,真想不到柴进竟然这么聪明,可他所晓得的柴进故事也真未几,隐蔽更是还没产生,实在找不到东西来震惊对方,苦思百想后,也只得假装高深莫测地说:“柴大官人自可挑选信与不信,只是此后如有宋江来投,便可考证我相面之术真假,若为真,那大官人此后需铭记,丹书铁卷一定能绝对包管柴家安危,数年后会有场祸事,大官人该当早做筹算。”
次日凌晨,赵不凡和鲁智深向柴进告别,柴进没想他们这么快便急着走,苦苦挽留,为此还拉来武松帮着劝说。
柴进固然不信,但贰心机细致,较着记着这番话,很快说道:“柴某便临时记下,两位到达北疆后,也莫忘托人捎个信来,此后相互也好联络!”
“如此甚好!”鲁智深风雅承诺。
可没走上几里路,却见二十多条男人绑着个昏睡的人,冒着风雪,直往柴庄这边仓促走来。
赵不凡想着影象中的武松经历,很想提示他,可惜现在的武松一无所知,乃至都不晓得已经有个嫂嫂,实在不知该如何提示。若说很多了,武松不但不会信,恐怕反被激愤,以为是成心欺侮他将来的嫂嫂。
随后,赵不凡和鲁智深进屋吃了些肉食,那小管事也端的端着水盆过来,哭丧着脸等鲁智深洗脚,筹办喝洗脚水。
反倒是中间的柴进兴趣颇大,接过话去:“不凡兄弟,你会相面之术怎不早说,可否替我看看?”
此时的柴进也是打从心底里认同了他们,不时表达歉意,真正聊些实诚话。
那小管事连连谢恩,实在口服心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