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江讶然发笑,问道:“我要勇往直前,是为了果断求道修行的信心,独孤兄与我一起同业,又是为了甚么?”
横江开门一看,见是独孤信,就将其请进屋中。
横江问道:“你我一起同业多日,独孤兄感觉我品性如何?”
横江浅笑点头。
二人越飞越高,横江站在剑上,回身回望,凝睇着视野里越变越小的墟城,说道 “莫非……莫非独孤兄的目标,是为了找一个与我同业的来由?”
“这个书柬,你先看看。”独孤从衣袖当中,取出一方乌黑的书柬,摆在桌上。
“告别!”
因而,当横江说独孤信没法飞翔的时候,独孤信脚下生出一道剑光,身形腾空而起,追到了横江身边,再伸手一抓,将横江拽到了剑光上面。
杜明又看了看横江,问道:“敢问独孤师兄,和这位兄台是甚么干系?”
杜明苦笑道:“那倒不是,不过算我们外院,商定俗成的端方了。”
存亡之交?
独孤信告别二人,翩但是去。
随即,杜明又给了横江一块约莫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牌,说是宣明道场书吏的身份牌,也是收支藏书楼的凭据。
杜明眼含核阅之色,高低打量着横江,说道:“独孤信师兄是我宣明道场千年以来,最为杰出的弟子。正所谓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我宣明道场门人弟子极多,此中不乏一些对独孤信师兄心生嫉恨之人,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藏书楼里的那几个书吏,是在客岁考举之时,考了前五十名,这才获得了在藏书楼做书吏的机遇。你初来乍到,就在藏书楼里做了书吏,其别人必然不平。那些书吏,都是只差一线就能成为道童的不凡之辈,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藏书楼?”
杜明略一沉吟,朝站在独孤信身边的横江看了一眼,说道:“藏书楼了的书吏,都是每年书吏考举的前几名。”
独孤信说道:“这是我当初在大阵当中单专断后,得来的一本书柬。这书柬由墨玉砥砺而成,墨玉万年不损,可这书柬上已有玉斑,起码也是万年之前的古物。我彻夜来找你,就是想让你替我翻译书柬里的笔墨,酬谢就是与你一起分享这个书柬。”
“那就是藏书楼。”
十天摆布,就从中土帝国西北的墟城,飞到了帝国东南的宣明道场。
四周百里,尽是崇山峻岭。
“多谢师兄指导。”
此山就叫做宣明山。
“等我?”
横江心潮翻滚,打量着四周景色。只见山峦清幽,云雾飘然,空中有灵禽仙鹤遨游,地上百兽不畏行人,怡然得意。
独孤信说道:“藏书楼里的书吏职位,可有空缺?”
剑锋飞奔,飙射如虹,一日三千里。
横江目送独孤信远去,摸了摸那封保藏在衣袖里的荐书,心中很有迷惑。
求仙学道的宣明道场,就位于此山当中。
飞桥横架白雾当中,楼台耸于苍云之上。
一个宣明道场的弟子,正在殿中闭目打坐。独孤信尚未进入大殿,此人已经展开了眼睛,长身而起,浅笑道:“独孤师兄有礼了。”
独孤信目光如剑,语气冷然,问道:“那又如何?”
至于师门的端方,也都是些尊师重道,礼节章程一类,与横江的办事理念并不相悖。
横江将书柬翻开扫了几眼,书中笔墨都是虫书,此中大部分笔墨都是罕见字,非常难认,加上语句晦涩难懂,微言大义,禁不住皱了皱眉。
“众妙!众妙!此人好大的口气!好放肆的念想!”
杜明先是问了横江的名字,再走至一张书桌中间,拿出纸笔,替横江登记在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