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江摇点头,指着徐夜月,道:“我彻夜见你们半夜半夜,追踪徐道友来此,便跟了过来。现在看到你们把徐道友团团围住,要谋取她手中的小娃娃,我才出言相劝。”
另一人答道:“贵姓大名谈不上,我姓卢,草字秋水,师承石室道场。”
“哼!”
“本来是奉山道友与卢秋水道友,二位道友有礼了。”横江点点头,又朝其别人问道:“各位呢?”
奉山皱了皱眉头,不肯多说,脸上却有不满之色。
各派之人,神采皆窜改。
兰台道场修士答道:“我叫奉山,兰台弟子。”
徐夜月抱着小娃娃悄悄的摇摆着,拍抚着小娃娃的后背,饶有兴趣的看着横江,问道:“横道友帮了我这一回以后,今后还会帮我吗?”
横江尚未答复,已有几个认得横江之人,朝身边修士说出了横江的名字,又说宣明道场这一次只来了两个弟子,一个是横江,一个是廖长空,二人御剑飞翔,连夜来到请砀山。
“本来是横道友身怀真传妙法,是宣明道场的真传弟子,失敬了,横真传。”
州申道:“物竞天择,适者保存。我等虽师承仙门正宗,可也该适应天意,强者为尊。现在宣明道场势不如人,横真传就不要硬撑着了,该罢休时就要罢休。男人汉大丈夫,能屈能伸,何必如此一起倔强到底?十年之前,东观道场诸多弟子,在封魔岛里,载在了横真传手中,这些年来东观道场因惧你宣明山有两大纯阳妙手,未曾对此事提起半句。此等为人处世,宣明山应当学一学。”
州申咧嘴一笑,又道:“横真传意下如何?”
横江神采一正,手中捏出一道法诀,双臂如同羽翅抬起,缓缓挥动。
徐夜月眨了眨眼,道:“你就不想和他们一样,朋分我怀里的娃娃?”
横江淡笑道:“师门有令,这一回让廖师姐听我的。”
唯有一个穿戴兰台道场弟子服饰之人,朝横江拱了拱手,道:“非论如何,这位洪都道场弟子徐夜月,都不该该背着我们吃独食。横道友你一心帮着徐夜月,等她抱着娃娃分开以后,莫非她还会把这娃娃分给你?除非你二人早就筹议好了,彻夜偷偷来此,追求这个小娃娃。不过,依我看来,横道友也是偷偷跟来的吧?”
呼呼!
娃娃左手紧紧抓着拨浪鼓,右手则将指头伸进了嘴里,像是吃奶一样吸吮着,已然闭着眼睡着了。
辟雍道场弟子州申眼神一沉,道:“就算此地是属于宣明山统领,可就凭你这白苍苍,未老先衰筹办,也能代表宣明道场?”
横江不肯理他,只朝兰台弟子奉山,以及石室道场卢秋水,问了一句:“兰台道场与石室道场,和我宣明道场素有交谊,二位拜入师门已久,应当认得出我宣明道场诸多真传妙法。”
他不肯直接作出回应,只问道:“不知二位道友,贵姓大名?”
“哼!”
“好大的口气!”州申暴喝道:“如若你获得的宣明山真传,是别的法诀,我等或许会敬你三分。可你那凤凰晒翅之法,是内炼修真之法,不擅与人争斗。现在你一身修为,尚且不如我们,你拿甚么来和我斗法?”
州申越中而出,又道:“我若败了,我掉头就走。你若败了,但愿横真传能像那些东观道场之人一样,老诚恳实夹起尾巴做人,休要再如此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