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杀了他？”
魏十七摇点头，合诸派之力清缴鬼门渊是虚，查明戚都陨落启事是实，莫非此事已有了成果？
魏十七一听就明白，各宗弟子进赌局，赌资由农户出，保举人分外押注，胜负另算。他猎奇地问了句：“农户抽水吗？”
“没甚么，只是一些六翅水蛇的妖丹和精魂，我想把铁棒重新熔炼一番，之前在接天岭被天狼郭奎打折了，一向没顾得上。”
腐败乜着眼瞅他，“你能帮我赢几宗利物？”
“这脸打的……不过你也真够狠，毁了碧鲮剑不算，连杜默都铩羽而归。”
腐败伸长了手臂拍拍他的肩，“等明日看了你这根铁棒再说，如果真有两把刷子，保举你去也无妨！”
“当然了，保举的人要分外押上一宗利物，那是长老宗主的赌局，跟你无关。”
“这是仿造古修士的‘炼魂神兵’冶炼的‘魂器’吧，魂眼有‘虚位’、‘虚穴’、‘虚窍’之分，这三个眼开得太粗糙，勉强算是‘虚位’，包容不了太短长的精魂，我看看，嗯，两条六翅水蛇，一条血蟒，太弱了！”
不过腐败对他手中的魂器也颇感兴趣，主动发起道：“成，明天叫上我一同去看看——话说返来，你急仓促炼这铁棒，莫不是想在岁末赌局里掺上一脚？”
“多谢了。”
魏十七没想到他竟然识得魂器，大为惊奇，诘问了几句，腐败却摇点头，说“炼魂神兵”早在数万年前便已失传，传闻南蛮役魂宗还留有一些余响，不成甚么气候。
“这几天你和冯煌窝在鼎炉坑就是忙活这件事？”
腐败嘀咕道：“不晓得，谁晓得，天晓得……”
魏十七当时的确存了这个心机，也没有否定，“那人缠着余瑶，莽撞聒噪，不知进退，不经验他一下，今后甚么阿猫阿狗都要跳出来。”他话里有话，彭弋跳出来为余瑶出头，难保背后没有人教唆，这一次不打压掉，恐怕后患无穷。
“对了，这两天你不在无涯观，有没有传闻平渊派结合旁支诸派清缴鬼门渊之事？”
前尘旧事，仿佛梦，只留下些许恍惚的影子，缭绕在心间。
“是，刚刚才炼成，约好了明日到熊罴崖试一试铁棒的能力。”说着，魏十七从剑囊中抽出铁棒，大风雅方递给腐败。
二人倚在雕栏旁扳谈，天涯浓云密布，寒意袭人，转眼间雪花纷繁扬扬洒落，铺天盖地，稠密如鹅毛，腐败愣了一下，按捺不住欣喜，大呼一声跳出栏外，消逝得无影无踪。
腐败指指本身的鼻子，道：“就是我！”
腐败接在手里看了一回，不知使了个甚么伎俩，铁棒微微一挫，腾出一条怪蛇的虚影，缠绕回旋，得意其乐。“成心机！”腐败顺手挥动几下，如同孩童耍弄大铁锤，叩首磕脚，极不顺手。
“传闻杜默输了很多东西给你？他还遣金佩玉送了一只储物袋到无涯观，指明说是赌剑输给你的利物。”
“他死在鬼门渊的另一边，尸身被妖物啃食殆尽，七禽剑也不知所踪。”
魏十七点点头，问道：“本年御剑宗另有谁能保举人进赌局？”
“极力而为吧。”
“啧啧啧，才几天不见，就捅出这么大的漏子，连石铁钟都被轰动了！彭弋也真够不利的，当着师兄弟的面杖三十，皮开肉绽不算，还要在盘丝洞关上三年，那处所寒伧得紧，三年说长不长，说短也不短，不好捱！嘿嘿，魏师兄，你是不是成心立威，公开里下了狠手？”
“那是幸运，杜师兄的五刖剑气不好接，幸亏他自恃身份，只定下一剑之约。”
他俄然意兴阑珊，之前的对劲去若浮尘，茫茫六合间，只剩下孤傲的本身。真是孤单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