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诺心中一阵腹诽,面上还要带笑的道:“鲁再生见过刘师兄,还要刘师兄关照一二”。
承诺听到这里,也差点啐这瘦子一脸口水。虽说本日一见这瘦子神采,便知事情有些窜改。却不想这瘦子翻脸如翻书般快。
黑瘦子看看承诺道:“我道本日担水的少来了一个,本来是拿你顶缸了。这张瘦子还真是奸猾,一点揩油的机遇都不放过。不知这回收了多少好处,才放那小子走脱”。
黑瘦子一指立在墙边的,一根扁担两个木桶道:“既然来了便放心做事吧,每天打满一缸水便算是完成任务。看你初来也不勉强你,能担多少便担多少,也省的郭矬子胡言我欺负他兄弟”。
到了泉边先喝了一口,公然是甜美若饴。然后才将木桶打满水,担了往山上走去。这一担水总有百十斤重,承诺担了也不感觉非常沉重,只是磨得肩膀疼痛。将肩膀上用衣物垫得厚了些,也便不甚疼痛了。
承诺应了就出了门,然后沿着山路往山下去了。本来山上吃的水,均是在山下的一口灵泉打的。相传五华派的祖师,因是吃了这口泉的水,才通的任督二脉。便在此地初创了五华派。厥后门派日趋强大,便不能再蜗居于山下,将门派搬到了山上。却也未舍了这口泉水,还是叫门下弟子每日担水上山。
以后便出了院子,往厨房走去。
郭书江便大喊:天生神力。
晚餐时,那张常在特别过来看承诺的活计。见承诺将水担满了,没法借题阐扬的惩罚承诺,只能悻悻的归去了。走到门口,却正撞见来用饭的郭书江,又被郭书江一通的挖苦,更是面色乌青的走了。
张常在见郭书江偶然拜别,便硬着头皮对承诺道:“昨日多给了你一件长衫,你他日偿还到这里。”
承诺不明就里也只能点头应了。张常在便给承诺做了登记,给了承诺一个竹牌。
郭书江出去便踮着脚到处找承诺。承诺却怕了被他耍猴般的,到处牵着夸耀。一猫腰溜出院子回自家屋里去了。
承诺闻言忙道了谢。二人言谈间,便到了方才用饭的院子。
又指着郭书江道:“莫怪老子说你,你将自家兄弟推到这里做夫役,便是没有极力。另有脸来讲”。
郭书江道:“不是,他也算是内门弟子,不过是最次的那种。只是凭了机巧混进内门,在武学上已无长进,便做个管事。本门这等管事另有浩繁,另有山下城镇中本门的财产,均由各级管事打理。真正精于武学的弟子,是不必做这等操心吃力地差事的。只需将技艺练得高深了,这些管事,实在均是为他们办事的。也只我等外门弟子,将这些管事看的高大。在内门弟子眼中,这等管事不过是仆人罢了。”
承诺暗忖:这回便要放慢脚步了,如果过分招摇恐招来思疑。
顿时从里屋出来一个黑瘦子,一见郭书江便没好气道:“你这矬子,莫非又惦记老子的那点月银了?”
张常在也有些愤怒面红耳赤道:“郭矬子,老子一再谦让于你,莫道老子真的怕了你。你这般大闹管事处,老子便到上面告了你去”。
走了一会儿,郭书江在前面嘿嘿一笑。道:“本日虽未给师弟谋个好差事,却将那张瘦子骂的爽了,也是大快民气之事。”
郭书江闻言脸上青筋都跳起,想想有些话又不便明说。便朝着门外猛啐了一口道:“非是做兄弟的没有极力,实在是粗胳膊拧不过大腿。我这兄弟便交给刘师兄了。”
承诺又诧异地问道:“那师兄怎敢如此唾骂他,不怕瘦子抨击吗?”
张常在气的脸上青筋都鼓起老高,瞪大双眼瞪着郭书江却接不下话来。
郭书江也不睬他,拉了承诺道:“走吧,莫要与这小人废话了。”